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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你自己又送上門告訴幸帝你沒死而已。」盜鵠好死不死,又小聲嘟囔了一句。
沈陵淵偏生耳朵好使,猛的一回頭,又嚇了盜鵠一跳,「問題就在這裡,幸帝既然知道了我還活著,為什麼沒有派人來抓我,還要將這荷包!」
說到這,沈陵淵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然那你以為皇上為什麼要將這荷包給侯爺?就是派侯爺來抓你啊!」
反正都招了,盜鵠也不在乎了,一甩手,無所畏懼,「沈陵淵啊沈陵淵,你可不知道,侯爺為了你冒著大不敬將這個案子定為自殺案,前幾日便去了刑部大牢,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去一趟那鳥不拉屎的蜀遺坡!」
刑部大牢?!
沈陵淵別的沒聽見,這四個如雷貫耳。
他倏地起身,瞳孔頓時放大又迅速縮小,他這些日子一心撲在救花樓這件事情中,從未想過沈晏清在做什麼,沈晏清去了哪裡。
他以為他們兩個是互相利用,可現在。
沈陵淵雖對政事不感興趣,但他也知道刑部大牢是個什麼地方,沈晏清是個病秧子怎麼可能受得住那種地方的酷刑!
沈陵淵不等盜鵠再說什麼,轉身一躍生生從樓頂跳到空地草坪。
有什麼東西墜地,一聲巨響嚇了正在收拾東西的素娥一跳。
她忙開啟窗子定睛一看,只見到了沈陵淵狂奔的背影。
沈陵淵狂奔之時大腦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前腳已經踏出了山莊大門,也是巧了,眼前正正好好出現了長興侯府的馬車。
沈陵淵甩了甩頭眨了眨眼確認這不是幻覺,可心底那顧難受的勁而卻越來越激烈了。
特別是在看到了勉強依附於影子才能下馬車的沈晏清。
那人消瘦得不行,宛如一張紙片,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了。
沈陵淵咬著自己的下唇,一雙鳳目從兩人相握的手,再到沈晏清蒼白的面容,一時之間心中的憤懣驟然達到了頂峰。
他不管不顧地快步上前,走到沈晏清面前,喉結滾了滾,勉強壓下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眼中紅血絲遍佈,聲音嘶啞地說:「那個案子既然是因我而起,你根本沒必要為我隱瞞!」
說完,沈陵淵感覺到自己眼眶中竟有了淚水,再說不出一句話,肩膀撞過影子奪路而逃。
沈晏清此時的確極度虛弱,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回過頭竭盡所能地喊了一聲:「子洄!」
可惜聲音很輕,沈陵淵沒聽見,或者說聽見了也裝作沒聽見。
沈晏清現在真的很虛弱,不過說了兩個字便不住地咳嗽,兩手緊抓著影子的手臂,才不致於摔倒。
就在這時盜鵠和素娥都追了出來,盜鵠一見沈晏清這副模樣,立馬明白這倆人必然是遇上了。
他擔心自己私藏腰包的事被沈晏清發現,忙上前道,「侯爺,屬下立馬去尋他回來。」
沈晏清平日淡然的面容上竟出現了一絲慌張,他望了盜鵠一眼,低聲說了幾句。
盜鵠得到允准,腳下一虛追了出去。
素娥這些天都在忙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有點懵,「老師,這……你看我要不要也去追?」
「盜鵠足矣。」
素娥點了點頭,剛鬆了一口氣,可這氣還沒吐完,眼前的沈晏清卻是身形一晃,直直暈了過去。
「老師!」
第32章 愛憎
晨光熹微,天近破曉。
盜鵠終於在半山腰一顆樺樹下找到了一身狼狽的沈陵淵。
人雖閉著眼睛,但還喘著氣,目測沒什麼事兒,就是一臉的頹廢樣。
盜鵠嘆了口氣,走上前:「那個,那個啥,世子啊,侯爺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