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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想要的是什麼?真的是保護我嗎?還是……這個?」
它話音落下,身上的衣衫也同時落了地。
它就這樣赤身裸體地站在了荒野之中,神色自如。「容予」身形高挑,寬肩細腰,面板冷白,周身都覆著一層削薄的肌肉,像一座完美的玉雕。
容予的身體永遠停在十六歲,因此這軀體也顯得有些過分的……年輕和單薄,彷彿不堪攀折一般。
陸識途瞳孔巨震,瞬間背過了身,手裡的劍也再拿不住,「哐當」一聲落了地。
他的後背卻突然被什麼人貼了上來,那軀體冰涼滑膩,似乎想要抱住他。
「識途,看著我,看著我……我教給你……」
「啊——!!」陸識途終於剋制不住地慘叫出聲,回身一掌拍開了「容予」。
「容予」的胸口直接被他這控制不住力道的一掌拍得陷了進去,他跌落在那叢白色小花的旁邊,遠遠看著陸識途,嘴角慢慢湧出一口血。
那張熟悉的臉,清俊貴氣,彷彿凡間富貴公子一般,此刻蒼白至極。那種詭異的誘惑之色從他臉上褪去了,只剩下一張與容予一樣的臉,有些疲憊似的看著陸識途。
「你,要殺我……」它的聲音與容予一模一樣,語氣那麼悲哀,這句話幾乎真的像容予說出來的似的。
陸識途瞬間就受不了了,無法自控地向他走了兩步,口中發出哀鳴:「不,師尊,師尊……」
「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它嘆息著,消失在了原地。
那處什麼都沒剩下,只有一叢完全被鮮血染紅的花,迎著風搖曳著。
陸識途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他僵直地立在原地,望著那叢花,半晌,竟也喉頭一癢,吐出一口血來。
他能斬殺一切讓他害怕的事物,殺到盡頭,站著的卻是師尊。
他的修煉終於遇上了無法破除的壁障。
過了幾天,容百川前來破山峰找容予,容予把他請進中廳,兩人喝茶說話。
容百川沒說兩句就掏出一個手指長短的小琉璃瓶來,要遞給容予。
容予一臉黑線:「這…又是什麼?師兄,我是真的不缺什麼……」不要動不動就給我塞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嗎?你以為你是在玩什麼養成遊戲嗎師兄?還是我長得很像需要刷好感的npc?
容百川這次的神色卻有些嚴肅:「這是鳳啼清液,在致命一擊下能保你三成功力。」
容予這下真的吃了一驚,拔開瓶塞略略一瞧,這液體表面隱約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金色靈氣,果真是傳說中的天級保命神藥鳳啼清液。
這可真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容百川怎麼搞到的?
容予推回去:「師兄自己留著用,給我做什麼?」
容百川神情憂慮道:「門派大比越來越近,你當初還立了那血誓,這叫人怎麼能放心。」
容予明白過來,正想說什麼,容百川卻滿面憂愁地繼續道:「你還記得當初被你在宗門宴會上拒絕了的江自流嗎?凌霄長老那個親傳弟子。他當初丟了去開陽界的機會,也丟了那麼大的臉,這次他也會參加,又和陸識途同輩,我看他憋著股氣在拼命修煉呢。」
容予順勢問道:「怎麼說,他如今情況如何?前些天他結嬰了,那麼大動靜我還是聽說了的。」容百川作為後勤部長,訊息十分靈通,說不定聽到了什麼。
容百川嘆氣:「正是啊。說來也怪,大家都嘲諷他去不成開陽界拿不了功法,結果人進了十二樓秘境,還真拿到了功法,修煉得還特別順利,你看這才多久,竟然都結嬰了。」
容予平靜道:「唔。」他一直在關注江自流,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看來江自流是沒什麼最新的突破了。
容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