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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魚便是十二樓最外層的守護靈獸,若感應到誰身上有十二樓的氣息,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攻擊。
掌門靜坐不語,看向坐在一側的江自流。
門派大比時,江自流雖是三靈根之軀,卻在同境界的比拼中,奇蹟般地勝過了好幾個二靈根甚至單靈根的內門弟子。他甚至想越境而戰,以築基修為挑戰金丹期的師兄,但連比了幾場力有不逮,最終放棄了。
即使如此,他的傳奇經歷也足夠亮眼:以默默無名的外門弟子身份,以四靈根的廢柴之軀,入門兩年都沒能引氣入體的情況下,竟然一夜之間洗髓又進境,還有這樣高的戰力。
不少弟子便覺得,這小子恐怕是天命之子,以後也會機緣無數,前途無量。
然而還有一種聲音說,在那次宗門秘境探索之前,江自流便已經抱住了某位長老大腿,那之後的洗髓和進境,都是長老用丹藥給他堆上去的。
不過這種說法壓根沒人信,倒不是大家相信他人品,主要是——憑什麼呀,人長老憑什麼要幫一個四靈根廢柴,明顯不可能的嘛。
不論大家如何評判,總之,在那次門派大比中,江自流最終憑藉這樣出色的表現得了凌霄長老青眼,被收入門下做了記名弟子,引得無數人羨慕不已。
此時,江自流見掌門看過來,知道他是要自己出主意了,便贊同道:「師父說的沒錯,我覺得這事可行。」
凌霄長老得他捧場,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道:「說起來,太清竟然真的接了試煉,雖然說是替他徒弟接的,但是破山峰一向是從來不管這些事,倒是稀奇得很。看來他對這個徒弟是真的看重。」
江自流聽了這話,臉色不由一沉,五官幾乎有一瞬間的猙獰,又被他壓了下去。
他在桌面下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自從那天之後,他這口惡氣就一直堵在心裡,堵得他直冒酸水,一想起來就又酸又苦。
憑什麼那個垃圾能得太清長老的青眼!明明現在他倆的身份完全倒了過來,他才是天之驕子,而陸識途只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廢物!
凌霄長老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正因為如此,才更值得試探。若不是神器在那小子身上,太清憑什麼如此看重他?嬴魚這事,我看不用猶豫了。」
掌門沉吟道:「可嬴魚畢竟殺傷力太大,若有傷亡……」他面如冠玉,彷彿在真情實感地替弟子們擔憂,眼睛卻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死水,波瀾不驚。
江自流自信一笑:「掌門您放心,有弟子在,肯定能把師兄弟們救下來。」別人肯定能救下來,至於陸識途嘛……呵呵,不死也要讓你脫層皮。
掌門最終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江自流的肩:「不錯,這次就拜託你了。」
不知有意無意,他的手在江自流肩上停留得有點久,力道也有點大,隱晦地將微不足道的靈流注入他身體裡,像是在探查什麼。
江自流毫無所覺,還為自己又得了重用而得意不已,樂顛顛地行了禮退下了。
他剛一走,掌門便用剛剛拍他的那隻手掐起了訣,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
凌霄長老見他如此,問道:「怎麼樣?這小子還能用嗎?」
掌門半晌睜開眼,慢慢點了點頭:「他與那東西的聯絡還在。」
凌霄長老大笑幾聲,得意道:「早就說你不用這麼疑神疑鬼的,每次都要算一遍。怎麼樣,是不是多虧我把他找來了?」
掌門垂下眼睛道:「清虛峰試煉在即,你需儘快準備好,去吧。」這便是逐客令了。
凌霄長老只得收回笑起身,暗自瞪了掌門一眼,心道:呸!一天天的裝什麼裝,不就是病秧子一個。當老子願意和你湊一塊,等那東西到手了,有你好果子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