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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意到身後另一個阿婆小聲的嘀咕:「誰不是黑頭髮來著……我記著前兩天聽老王說,那小夥子去外地打工了啊……」
幾步跑回她的房子,扶梔一路思忖,自認為已經知道了自家這事的前因後果了。
那男人就是隔壁小區的男保姆,被僱主欺壓、公司拋棄,一邊在超市打工,一邊到水居里碰運氣找活幹,剛好被醉醺醺的自己纏住了,索性將計就計留下,試試看能不能獲得一份工作。
這麼個來路多舛的人,扶梔自認為自己沒有無情拒絕的道理。更何況人家昨晚都那麼被自己揩油了,要放在古代這都要以身相許了,如今對方只是想要一份工作,她於情於理都要幫幫人家的!
扶梔站在門外,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終於用充分的理由說服了自己。她深吸一口氣,掏出鑰匙。
鑰匙穿進略顯生澀的鎖孔,「啪嗒」一聲脆響。推門,便見夕陽的紅影透過高大的落地窗,落在客廳的布質沙發上,旖旎絢爛。
扶梔開啟了玄關處的燈,諾大的別墅瞬間通明,一如早上離開時的模樣。
卻顯得更清淨了些。
人……走了啊?
扶梔怔神地注視了客廳半會,心中壘高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都無聲消散。
她抿低嘴角,掩下些微失落,抬腳走了進去。
扶梔在這棟房子裡住了很多年,即使闊別了兩年,一走進房子時,熟悉的構造和裝潢都直接將她拉回了從前。她熟稔地走到玄關鞋櫃前脫下鞋子,開啟鞋櫃,準備拿出一雙家穿的拖鞋,卻發現鞋櫃裡只有一雙掉了跟的皮質拖鞋。
那是兩年前,扶梔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用著花不完的生活費。衣服、鞋子、包包全是名牌,甚至衛生間的捲紙價格都沒有下過三位數。
也是由此,買了一堆昂貴,卻沒有實際用途的奢侈品,包括這雙才穿兩天就掉跟了的拖鞋。
看著這雙破爛得實在不能再穿的拖鞋,扶梔嘆了口氣,等過兩天大掃除的時候再丟吧。
她把拖鞋塞回了鞋櫃裡,隨手把包包放上玄關凹櫃。
視線掃過空蕩蕩的客廳。
扶梔又不可控制地,想起了那個出現得意外,又匆匆消失的男人。
明明才認識了一天,她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卻不免地擔心。擔心他是否會因為被毀約而被行業打擊,擔心他會不會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扶梔無聲輕嘆了下,抬腳剛要落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就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
扶梔錯愕抬頭,就見門口不知何時,罩下了一片高大的陰影。
男人換了件白色t恤,搭著深灰色的運動褲,頭髮鬆軟。比起昨天,更加乾淨硬朗。仍舊插著口袋,吊兒郎當地倚在門框邊。
他的嘴角掛著閒散笑意,慢聲道:
「光著腳會著涼啊——小姐。」
第5章 多慮(修 不叫叔,不能叫哥哥?……
這會是晚高峰,超市裡人流不少。
扶梔跟在前頭的灰色褲管後,獨自出神。
他很高,挺拔修長,穿著寬鬆的白色t恤,顯得乾淨而單薄,絲毫看不出衣服之下的身材,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肌肉的典範。皮相和身材都是俱佳,是不論放到哪裡都會讓人斂息凝氣的存在。
即使在喧鬧的超市裡,男人推著購物車步伐平緩,渾身散發的矜貴氣質便使他與周遭相隔有異。
就這身材和氣質,如果是初見,扶梔也許會認為他是哪家名門少爺,亦或是什麼倨傲清冷的公子哥,再不濟,也該是大公司管理層往上走的人物。
就是想破了天,她也不會將這人和「男保姆」的身份聯想到一起的。
扶梔思忖間,前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