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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扶玉自是沒衛玠那麼多心思,只是湊近他身旁,瞧著他手裡的地道圖,上面清晰的畫著一條蜿蜒的道,似乎還註明瞭裡頭的機關。
她又瞥了一眼幽黑的入口,輕嚥唾沫道:「你說這裡頭會不會有鬼啊。」
衛玠一如既往的平靜,抬眸看她,用半戲弄的語氣道:「鬼不會有,你這個膽小鬼倒是有一隻。」
他聲線平靜自得,有一種莫名的安定感,這是知曉她有些害怕,所以才故意戲謔一句。
蕭扶玉微頓,穩下心來,她輕輕一哼,回道:「我膽子可大了。」
「那便走吧。」衛玠將地道圖收起,牽起她的手走進長道入口,長道內有微風,吹得燈盞上的燭火搖曳。
蕭扶玉低首,只見多年未經人入內的地面上,積著厚厚的塵埃,踩過去留下鞋印,漸起灰塵。
長道並不窄小,反而寬敞,衛玠與她貼著牆走,在可見的視角里,牆上雕刻著類似羽翼般的圖文。
忽然衛玠手上的燈盞被吹滅,陷入一片漆黑中,蕭扶玉心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捂住嘴唇,大掌握住腰肢,疾步轉入一處深角。
蕭扶玉分不清方向,滿懷皆是衛玠的味道,隨著二人掩入黑暗中,長道內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不止一個,他們被尾隨了?
蕭扶玉身後是牆,身前的衛玠壓著她的身子,長修的腿嵌進她的雙腿間,使得她動彈不得。
長道內的幾人尚在慌亂間,蕭扶玉只覺衛玠伸手探到一個凹陷之處,當即冷箭聲彷彿從她耳邊呼嘯而過。
牆壁兩側藏有箭器,黑暗中響起箭入骨肉的聲音,有人倒地哀嚎,片刻之後,機關的發箭聲停下。
正當蕭扶玉以為平息時,一抹細微的火光亮起,長道內一男子的聲音傳來,「既然已然發現我等,衛相何必再掩藏。」
他的聲線略促,應是應接不暇這樣的暗箭所致。
身前的衛玠默然片刻,低聲吩咐蕭扶玉在此別動,頓時他便退出暗角。
鬆開身子的蕭扶玉緩了一口氣,尋著光亮處探首看去,只見方才走過的長道內已滿地冷箭,幾人倒在地上流血不止。
身著夜行衣的中年男人手拿一支燃起明火的火摺子,借著那一絲光亮,蕭扶玉看清來者正是如今的監察使姜玄,聽命於太后幕下。
果然太后有所察覺,看來是想借他二人透過地道之後,再搶奪金羽令。
地上隨行而來的監察衛已死,看來是用來給姜玄擋箭了。不過蕭扶玉環顧四周,卻沒尋到衛玠的身影,不知去了何處。
姜玄不見衛玠,亦不敢在走動,此密道內遍佈機關,只怕再動觸發機關,於是他再度開口,「我知道你就在此處,尚未離開,我乃監察司之首,必然也是為了兩司重建而來,此與太后無關。」
聽此,蕭扶玉不免心道一句,這話說得也太假了吧。
忽然幽長的走道中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音,地面開始震動,蕭扶玉心頭一驚。
姜玄見情況不妙,只能連忙往回走,逃離地道,此時黑暗中響起衛玠的聲音,「落入捕夾的賊鼠是出不去的。」
話音剛落,不知是姜玄踩到了什麼,地面的石板一空,頓時墜入地坑,坑內布有銳物,刺穿了他的大腿,使之哀嚎不已。
於此同時,長道兩壁亮起幾道燈火,照亮路徑,明亮的火光襲來,蕭扶玉還有些不適應,眨了眨眼睛。
這下才看清自己是處於牆壁的一處凹陷內,完全避開方才的所有冷箭,而不遠處有一地坑,裡面傳來姜玄的吃痛聲。
許久之後,衛玠才從地道轉角走出來,風輕雲淡,未有一絲凌亂,見此,蕭扶玉這才連忙離了那凹陷的牆體,拍拍衣裳走到他身旁。
蕭扶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