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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內氣氛沉凝,衛玠將手負於身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與顧風眠的關係越發惡化
「既然來了邳州,便多留兩日,你不是還想見孟臨川嗎。」
花玉滿輕撫懷中橘貓,邁開步伐,緩緩道:「辭雪姑娘安然無恙,我乃江湖義士,做不了卑鄙齷齪的事,不像你們官場中人。」
衛玠微微蹙眉,不過提了一句顧風眠,她便收了好臉色,她這官場中人,不知是說他,還是顧風眠。
越過長廊,便會來到樓苑的廂房,花玉滿停在房前,伸手推開房門。
只聞見房內有一陣佳餚酒香,衛玠負手踏入房間,在鶯燕屏風旁,是一桌魚肉佳餚。
蕭扶玉的衣裙上略有些灰,她正坐在桌前,心滿意足地喝著排骨湯,手腕上掛著鬆開的繩索。
聽見有推門聲,蕭扶玉側首望去,只見衛玠的身形出現在房間,她怔了怔,頓時手裡的排骨湯不香了。
「衛玠」
蕭扶玉當即放下碗筷,來不及用手帕擦嘴,提步走到衛玠身前,心中一陣委屈,「你終於來救我了。」
衛玠微頓,伸手握上她的手臂將人拉近,檢視可有受傷,見她並無什麼事,緊蹙的眉頭鬆懈下來。
蕭扶玉則繼續道:「你看看我這副模樣,何時遭過罪,沒吃沒喝的,你再來晚點,我就要被她給賣了。」
一旁的花玉滿微微挑眉,抱著貓兒坐在房間內的圈椅上,輕語道:「胡說八道。」
蕭扶玉看向花玉滿,駁道:「這分明是你剛才說的做的。」
見二人慾要吵起來,衛玠出聲道:「行了。」
蕭扶玉心中亦是有氣,衛玠則揭下眼綢,打量她的面容,命人拿來手帕,她抿著唇,接過來擦去唇邊的米粒。
花玉滿見此,別開眼眸,只聽衛玠拉著蕭扶玉的手出了房間,她眸色黯然,輕撫懷中貓兒。
在廂房外的走道角落,蕭扶玉擦拭唇邊的手放下,低惱道:「你與這玉滿樓的樓主可是關係不淺啊,為此還將我抓來,膽大包天,待我回去便抄了玉滿樓。」
衛玠眸色微深,淡漠道:「她是微臣亡父的學生,臣的師姐。」
蕭扶玉冷視著他,「從未聽你提過,她分明對你有意,怎麼,你要護著她?」
怎麼說來,這花玉滿同衛玠可謂自小識得,她不曾瞭解過他有幾段情史,不成這還是他少年的情竇初開?
「陛下要怪罪,便怪於臣護衛不周,害陛下受苦。」衛玠神色不改,道:「花玉滿只是無心之過,並無惡意。」
蕭扶玉微咬貝齒,「你真護著她啊,都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衛玠道:「臣看過了,陛下安然無恙。」
蕭扶玉心中一酸,這樣的話,她還寧願給那花玉滿拉一刀呢,這樣她就有理由控訴自己的委屈。
「朕回去就命人把玉滿樓給抄了。」
「陛下以何種理由抄,玉滿樓牽連不少權貴,不曾違紀,以抓了陛下為由嗎,那天下不都知陛下女兒身了。」
衛玠神色冷漠,言語微沉。
蕭扶玉頓在原地看著他,心中更為委屈,緩緩開口道:「所以朕不重要。」
衛玠只見她眼眶微紅,緩和語氣道:「臣不是這個意思。」
話語剛落,他便見蕭扶玉眼眸裡落下淚來,明明被抓的是她,為什麼不順著她。
見到她落淚,衛玠頓住,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不見身影,他是很緊張,不然也不會一夜不眠地趕到邳州,只是見到她相安無事的那一刻,便放了心。
他知道花玉滿沒有惡意,但她不知道,也沒有護著花玉滿的意思,只是理性回答她。
衛玠伸手將蕭扶玉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