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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既然不嚴重了,李子凌還在休息,這時還不能進去看他,三人走出李子凌院子,約莫過了半刻鐘,便到了岔路口,戚嬋正準備和他們分開。
李緒突然頓住腳步,沉默了半晌,他扭過頭,眼神緊緊地看著他身後的戚嬋:「我送你回去。」
沒等戚嬋開口,那道冷沉的目光又看過來,戚嬋輕聲拒絕:「不必勞煩太子殿下,臣女自己回去就成。」
話音一落,戚嬋她微微屈膝,便轉身走了。
李緒眼底情緒翻湧,他朝戚嬋伸出手想抓住她,只是沒等碰到戚嬋,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攔住他的胳膊。
李緒側眸,李玄瑾鬆開他的胳膊:「二哥,大哥正等著你犯錯。」
李緒那股被戚嬋牽著的思緒登時回神,他這個儲君之位其實並不是堅如磐石,他雖是東宮嫡子,但他之前還有頗得帝心的大皇子瑞王。
他此次來皇莊也不是玩樂的,當初李家沒登得大寶時,宗祠在京城郊外的望雲山下,便圍繞著望雲山修建了李家別院,百年前高祖登基,宗祠位置不動,但是擴建了別莊,成為瞭如今的皇莊。他此次便是負責維建宗祠,只是皇莊距離宗祠近,有時候便宿在此處。
想著,李緒扭頭看向戚嬋遠去的背影,心頭又是一沉,他很早以前就喜歡戚嬋,但戚嬋一直對他漫不經心,直到兩個月前,她才對他的示好有回應。
他本來想著等太子妃誕下皇孫便請立戚嬋為良娣,沒想到李子凌先他一步求了父皇。
李緒深吸了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回了院落,下午戚嬋得到李子凌清醒過來的訊息,她想了想,命廚房熬了份豬骨參湯,親自給李子凌送去。
到達李子凌臥房時,他斜靠在床頭,臉色蒼白,但和夢裡陰森森的慘白相比,還有許多血氣,戚嬋將湯盅放到床頭的矮卓上:「這是我院裡廚娘最拿手的湯,味道不錯,對身體也很有好處,殿下不妨嘗一嘗。」
因病在身,李子凌情緒平和,極少有外露的時候,今兒見戚嬋進來了,寡淡的臉上多了些心底透出來的笑:「我現在就嘗嘗。」
他說著直起身,示意小廝將湯舀一碗出來。
小廝還沒動,戚嬋擰了擰眉,關心地開口了:「我剛剛問陳大夫,聽說殿下兩刻鐘前用了米粥,現在不是該用食的時候。」
李子凌身體不好,吃東西有嚴格控制。
李子凌手僵了僵,他看著戚嬋,戚嬋溫柔的眼睛有擔憂,和以前他們沒婚約在身時相比,眼神裡還多了熟稔,李子凌懸在半空的心往下落了落。
他知道他卑鄙,明知道戚嬋不愛他,卻還是求了婚事,不過他以後會對她好的。
到底沒成婚,戚嬋沒在李子凌的房間裡待多久就離開了。
出了院子,她沒回住的地方,而是一路往北去。
皇莊本就是為賞景避暑而修建,亭臺花謝數步一處,戚嬋走了一刻,便在一攢尖頂的石亭坐下。
亭前是兩條交錯的小徑,四周只有數顆才冒了嫩芽的樹,沒什麼景。杏棠本以為戚嬋是走累了暫時歇腳,可她一坐半個時辰,眼看天暗了下來,她還沒離開的打算,杏棠狐疑地問:「姑娘,我們還不回去嗎?」
「不回去,再等等。」戚嬋繼續盯著空蕩蕩的小徑。
「等什麼?」
杏棠話才落下,她就發現遠處走來個人,還沒等自己看清楚那人是誰。就見自家姑娘站起來,緩緩朝他走了過去。
杏棠想跟上,戚嬋說了句不用。
戚嬋朝黑衣的年輕郎君走過去,走的近了,便發現他的衣裳髒兮兮的,束髮的玉冠也帶著泥灰。他的臉應該洗過,倒是乾乾淨淨,但越如此,越是顯得衣服頭髮髒。但這沒令他顯得難看,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