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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明卉看向李玄瑾:「五哥,你還是和我們一起玩吧,我們都好多年沒一起玩過猜謎對對子了。」
若是他當裁判戚嬋就只能坐冷板凳,李玄瑾雖然對她心存戒心,可在真相未明的情況下,不可能讓一個姑娘孤零零地坐在一側,既然是這種情況,他可有可無地嗯了聲。
「那阿嬋裁判,我們每個人輪流出對子字謎,其餘人答,誰答的最好最快就是贏家。」大家玩的次數多,對規矩駕輕就熟,明卉話一落,自發地拿了彩頭出來,有些彩頭是一根玉簪一對耳鐺,李玄瑾見這一盤子釵環首飾,他嘴角抽了抽,摘下腰間的玉佩放下。
戚嬋目光落在那塊玉佩上,玉佩的成色上好,通透的翡翠色,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麒麟形狀,麒麟眼神呆呆望著遠方,一點也不威武,便顯得憨態可掬。
戚嬋盯著玉佩,斂去眼底的遺憾之色。
大安皇室的公主郡主們都被名師大儒教導過,即使有些人不思進取,貪圖享樂,多年的薰陶下來,多少有點才學。
一時間,對答搶答不斷,浮山山腰屬於人間煙火的香氣淡去,多了裊裊的書香。
這次又輪到安陽公主出題,因為她前面出的所有字謎對子都是最簡單的,每個人都能很快給出答案,所以這次她雙手抱胸,哼了一聲:「我下面要出一個極難的對子,你一定不知道答案。」
「那你快說。」明卉根本不當回事,安陽是她們裡面最討厭讀書的,她的水平肯定難不了。
「那你聽好了。」安陽清了清嗓子才緩緩地說:「上聯是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話畢,她目光落在明卉身上,見她鬆懈的脊背挺直了,她唇角微牽,看向其他冥思苦想的人,滿意地挑挑眉:「你們有人知道答案嗎?」
明卉臉色變得難看,她沒想到最沒學識的安陽能給出今晚最難的題目,她皺著眉使勁地想,可想了半天,也沒能得出下聯。明卉看向其他人,個個都斂眉深思,似乎都沒想出下聯。
安陽見狀,得意地瞅著眾人,「一刻鐘快過去了,再沒人沒給出下聯,按照規則,這局我贏了。」
明卉癟了癟嘴,她扭過頭看見一抹墨藍色的裙角,她眼睛一亮,像抓住一根浮木樣看著戚嬋:「阿嬋,你能對出下聯嗎?」
戚嬋想了想說,「我可以試著對一下。」大家都對不出來,阿嬋這個裁判自然可以參與。
聽是試著,安陽也不在意,戚嬋的確是她們之間的才女,但是她們都是皇親國戚,就算什麼也不學也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所以讀書習字不過就是閒暇時消遣,戚嬋這個她們間的才女,水分肯定不少,前人都沒對出的對子,她怎麼可能知道。
「你趕緊說。」柔西郡主迫不及待。
戚嬋看向山腰處的一顆松樹,眾人眼神不明所以地跟著看去,李玄瑾也不例外,但當目光對上那顆松樹,他登時明悟過來。
而這時,戚嬋已經緩緩開口了:「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這話落下,半山腰有瞬間寂靜,然後就是一陣猛烈的喝彩聲,其中以柔西郡主聲音最響亮:「對的好!」
戚嬋被讚賞,但表情一如既往地淡定沉穩,她偏過頭,剛好撞見李玄瑾看過來的目光,戚嬋笑了下,才緩緩移開目光。
李玄瑾擱在膝上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下。
然後大家接著玩了幾刻鐘,說得口乾舌燥,才適可為止,今日答得最好最快的是柔西郡主,婢女將一盤子的彩頭遞過去。柔西看了眼,示意婢女端著盤子跟她過去,她走到戚嬋面前,笑著說:「阿嬋,你今兒裁判辛苦了,還對出了一個奇對,你喜歡什麼,我送給你。」
戚嬋知道柔西說的是真心話,她沒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