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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喆這句話,像夜空中一把明亮的火光,暖著彼此暗淡的人生,顧延終是抬起頭堅定的對傅喆說道:「喆兒,我愛你……生死相隨,這是顧延給你的承諾。」
只願,縱然有朝一日,你我天各一方,彼此亦無怨無悔……
第35章 闐晟朝歷史上第一個女將軍……
闐晟的春天依舊夜涼如水, 偌大的晉陽王府邸只剩下顧延這廂院落通宵達旦燈火通明,長廊上時不時穿過一陣疾風,守夜的侍衛與小廝手上都攏著一龕暖爐, 正在歪頭歪腦眯著眼打盹。
屋內,顧延眉頭緊鎖心事重重伏在在書案前, 一言不發正在專心致志提筆起草寫著奏摺,準備早朝時上呈給紋政皇帝。
地上到處皆是被他否決掉的一團團廢稿紙, 顧延凝神靜氣再度蘸了蘸黑墨, 忽又下筆寫了數句, 眼看著這幾句好像又覺得行文用詞狗屁不通,又一股腦地把那紙揉作一團, 扔了!重寫!
傅喆坐在一旁靜靜的磨著墨, 不敢打攪顧延。看他這番動靜,估摸著此事應該茲事體大,須慎之又慎。
時間一分一秒的從指尖流走,直到打更的更夫沿街敲鑼報過四更天時,顧延這才放下毛筆, 捧著手裡的摺子看了又看讀了又讀,甚覺滿意的輕輕合上放在案前。
顧延剛想抬頭伸展一下寫得痠痛無比的筋骨時才發現傅喆一直在一旁提溜著一雙瑞鳳眼盯著自己看,這一刻顧延心頭又覺得有點莫名感動。
看顧延已經神色自若傅喆估摸他已經忙完,便起身著手把那已經涼透的茶水倒了換成一直在暖爐邊溫著的熱茶,一盞熱茶一個眼神心生通透。
顧延心中暗喜傅喆這般體貼入微,旋即又特意裝模作樣像個等著人伺候的「大老爺」一般擺著「高姿態」,從傅喆手裡接過熱茶盞抿了一口, 這唇邊的熱度哪及得上心間的熱度。
顧延有恃無恐得意洋洋地問:「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傅喆雖也覺得身子乏,眼睛困得快要睜不開,但就是想守著顧延, 順著他的問話,傅喆給了顧延一個心滿意足的答案:「看你啊!」
顧延一聽立馬就眉開眼笑,他一笑傅喆就覺得這夜熬得值當,果真霽月清風金質玉相。
偏生顧延非要矯揉造作的用自己白皙修長雙手捧著一張俊臉,睜大眼睛眨巴地湊到傅喆面前問:「好看嗎?」
傅喆伸手就把顧延託著自己臉蛋的手攏到自己腰後,然後環抱著顧延,頭靠在顧延頸窩無比自豪的說:「那必須是好看的很,我家王爺的臉面可是吊打全闐晟男人。」
顧延這回倒是覺得傅喆說的話非常中肯,還喜滋滋回道:「敢情我家王妃眼下就只容得下我顧某人一個。」
傅喆聽得出顧延已經從今日的頹勢裡找回自信,便試探的輕聲問道:「今日可是朝堂上其他大臣說了風涼話刺激到你了?」
原來傅喆是在這關口等著他呢,顧延思索許久,沉吟片刻才道:「不是……是皇上。」
「皇上?!」傅喆不曾想到這回居然是玟政皇帝給開的頭,驚訝得從顧延頸窩中抬起頭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直勾勾看著眼前人,王爺可是認真的嗎?對方那可是君無戲言且一言九鼎之主。他們說的究竟是何事?
只見顧延輕嘆一聲,用手摸了摸傅喆額門上已經結了淺褐色痂的血痕,沉重的道出事情原委經過:「現下闐晟邊境東北以北十六城已經全數落入牧嶼之手,時定舟的牧嶼大軍趁著這罕見大暴風雪,在寒冬時節幾破闐晟中部防線,現下開春,他們從中庭吃了兩次敗仗便想撤退回邊城以北,眼下這關口是我們闐晟反擊的好時機,但是我們朝內武將已經……」。
顧延說到最後,忽覺不知道該怎麼用詞才能把這難堪的困局表達得委婉一些,欲言又止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