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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曉光抱著唐玥哭了半晚,訴說著她和她媽這些年是如何承受一個愛面子的男人的家暴的。
和千千萬萬個家暴的男人一樣,脾氣急,火氣大,哪裡不順心了,喝了酒,就抓起汪曉光她媽打,也打汪曉光,打完了第二天又開始作揖賠禮道歉發誓沒有第二次,下廚做飯做一桌子好吃的餵她娘倆吃。
然而永遠都有下一次,曾經的道歉和發誓都是屁一樣放到空氣中,消失得空空。
汪曉光勸過太多次讓她媽離婚了,可她媽是軟弱的傳統女性,每次回答都是離了又能怎麼樣呢,湊合著過吧。
汪曉光二十多年的成長環境,給她造成的心裡的陰影很深,每次聽見看見暴力事件,或者看到電視電影裡有家暴情節,都會像今天這樣。
汪曉光哭了許久,漸漸困了倦了,唐玥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出了房間。
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後,轉身,她愣了下。
「二哥,你一直在這等著?」
盛文修半倚著牆,抬起眼,看到她眼睛有些發紅,揉了揉她腦袋瓜兒,「沒等多久,她怎麼樣?」
「哭累了,睡著了,」唐玥也有些疲憊,打了個呵欠,「婆婆呢?」
「外婆也睡了。」
他又問:「你怎麼樣?」
唐玥搖頭,「去屋頂坐會兒吧,有點餓。」
唐玥不餓,就是也不想睡覺,在屋頂點了些小食,一口沒吃,給汪曉光發微信告訴說她在樓頂,叫汪曉光醒了叫她,之後偏頭俯瞰著整個藍城。
屋頂視野遼闊,幾乎是在藍城的最高點,下方一處又一處的屋頂,就像跑酷遊戲,能看到別的尋常人家在屋頂洗衣晾曬,看得不自覺地開始猜測這些房子裡藏了多少事。
盛文修手指敲了敲桌子,「想聊聊麼?」
唐玥回過神來,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聊不完的,就是心疼她,沒事,我緩一會兒就好了。」
盛文修抬手摘掉她眼下粘的一根長睫,「想聊了隨時叫我,我一直都在。」
唐玥撅起小嘴兒,輕吹走他指尖的睫毛,乖巧地點著小下巴。
唐玥坐了會兒,情緒緩和了些,就又坐不住了,蹬蹬蹬下樓去取電腦和便攜印表機,大包小包拿上來後開始工作。
盛文修坐在她對面,依舊優雅地看書,背脊挺直,翻頁的姿勢彷彿在翻千年古書,輕到無聲無息。
工作了小半個小時,唐玥渴了,招呼服務生,點了兩杯冰咖啡。
盛文修這時抬起頭看她。
唐玥也看著他。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不眨眼,我也不眨眼。
兩秒後,唐玥肩膀一縮,自覺改口道:「兩杯熱水,謝謝。」
盛文修滿意地勾了下嘴角,復低頭繼續看書。
唐玥新開的微博和公眾號,老粉逐漸跟了來,粉絲每天都在呈冪次增長。
她偷覷了眼盛文修正在看的書的書脊:the ura to act: a oir of a crisis and its afterath。
唐玥不太懂他的領域,想搭話都不知道搭什麼,就偷偷地拍了張兩杯熱氣騰騰的熱水的照片,發了個吐槽的微博。
【歲數大了,只配喝熱水。】
評論訊息來得很快,她剛要點開,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
「哥?」她怕打擾到盛文修,站起來準備到一旁接,邊說:「今天怎麼這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盛文修聽見了,無聲地說了句沒關係。
唐玥點點頭,又坐了下來。
唐銃聲音低沉:「你傅哥查到了莫咪咪的地址,但他過去找,開門的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