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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轉變了稱呼:「阿野哥哥,我徐大哥真的沒有殺你的大鵝,不信你可以同我去看。」
國鐸不解她意。
莊妍音道:「我徐大哥的好友宋大哥就在懷京為官,他也是從書院中出來的,他也以鵝作過詩,很愛護那鵝。你信任海格嗎?」
她話鋒變得快,國鐸道:「我當然信他。」
「是啊,你相信他,他卻沒有那麼誠心地對待你。那大鵝是他殺的,他也許就是想讓你內心裝滿仇恨,這樣他才可以把你訓練成一把刀,一把為草原奉獻一切的刀。」
她的話讓國鐸惱憤,他很想反駁她,卻又怕像方才那般嚇到她。
「阿野哥哥,這些年來我都沒有再見過你,但我始終記得青竹村中那個可憐的小童,他自己都過得不好,還拼了命地保護一隻鵝,我猜他這些年應該一直都很愛護動物,也許把動物的命看得比人命還重,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動物。」
國鐸一喜,面露欣慰,正想開口誇她說得很準,被莊妍音打斷。
她用著激將法:「方才我說的那宋大哥就在京中為官,你若想知道我說的這一切是不是對的,我們就試試將你的鵝放到他面前,你看看他是會殺那鵝,還是會好心善待那鵝。」
人性都是經不起考驗的,尤其是身邊這麼信任的心腹一直都在設計他,莊妍音已看出國鐸的遲疑。
她沒有逼迫他,而是冷靜搜刮著劇情,莊星宇似乎挺喜歡這個反派,國鐸的筆墨也多,他好像正是衛封成婚那一年繼承了王位,這麼說他的父汗應該快要死了。
「阿野哥哥,我會算命,你知道嗎?」
國鐸勾起紅唇:「不曾聽人說過你會算命,但我不信什麼天命。」
「可你就是有天命呀。」莊妍音嘆了口氣,演技飆升,美目滿是疼惜,「你沒有告訴過我你父汗的事,我們中原也從來不去打聽草原的動向,但我卻算出你父汗陪你的時間不多了,阿野哥哥,你要好生珍惜這段時光。」
國鐸聞言面色慘白,倒不像是初次聽到這訊息,而是被人戳破痛楚的無力。他認命般,頹然地望著她:「是真的?」
莊妍音默默點點頭,想來那老汗王應該身子骨不行了。她垂首拿出一顆糖丸安慰他。
國鐸接過糖,忽然間攬住她腰,帶她飛上屋簷。
莊妍音嚇了一跳,見眼前場景還是在懷京,而國鐸正問她「那宋大哥家住何處」。
……
夜色如墨。
柳心茹正在庭院中逗孩子嬉耍,忽見牆角下一隻大白鵝。
鵝叫聲吸引了她與兒子,她也忙去喚宋梁寅。
宋梁寅從書房出來,瞧見那鵝也頗為歡喜。
柳心茹道:「夫君常說以前書院中有隻大白鵝,這像不像那隻鵝?」
莊妍音正同國鐸與他的影衛立在宋府屋頂上。
她被點了穴,無法發出求救聲,望著庭中這一幕,內心祈禱著宋梁寅千萬不要給她弄砸了。
只見宋梁寅欣喜地彎下腰去逗那鵝:「還跑!到這來……」他詢問柳心茹,「下人買的鵝?」
「不清楚,該是下人買的,無意跑了出來。」
宋梁寅笑道:「這與書院中那隻大鵝頗像,我如今見著它就想起沛申,想起書院與夫子。從前沛申把鵝當寶貝似的,我們餵得多了點就怕什麼似的將鵝抱回書房,生怕我們噎到那鵝。」
望著庭中嬉耍的兒子與那隻搖擺覓食的大白鵝,宋梁寅頗多感懷:「我記得那鵝死後,沛申還患了風寒,我們前去安慰他,他捧著那詩在讀。」
他念起那些年大家以鵝作的詩賦。
「如果沒有那個青衣人,那鵝就不會死。如果沒有那些齊國派來暗殺齊帝的人,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