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頁(第1/2 頁)
他的大氅該是來自熊皮,暖得燙人。她開始思考小說裡的劇情。
因為她的出現,柳心柔拿著玉佩去了吳國,暴露了替身質子的身份,而戚阮平被她改了姻緣,一切都已經脫離了原劇情。
她問:「哥哥,你準備何時攻打趙國?或者下一個是吳?」
衛封沉吟片刻:「兵馬休養已久、鬥志沛足,但民生各市才剛向榮。徐沛申的變法奏效,如此到光熹六年,或可初見盛平之象。」
「趙易攻,但攻趙必經吳地,難免波及吳地百姓。」衛封微頓,「光熹二年,我曾收到吳國太子的信。」
莊妍音從他懷中昂起頭:「你收到過吳國太子的信?我怎麼不知。那信說了什麼?」
「他向我解釋溫幸霖之死並非吳帝有意為之,這我早就知曉。他言語之意,有意表明吳國不欲引戰。」
「那哥哥如何想的?」
「屆時再議吧,到伐趙時我會想出辦法。區區趙國,亦如申楚,我軍有必勝之心。」
「哥哥。」莊妍音想起了原書裡衛封好像就是在趙國落了難,連勝而輕敵,被設計圍困在一山谷,身邊一個親隨都沒有,餓了數日,胃病加劇。
「你還沒打就輕敵,趙帝年輕勇猛,精於騎射又重文儒,這樣的皇帝不能看輕。」
衛封低笑:「趙帝二十有九,在位七年,然趙北饑荒、南水患,舉國上下才安穩不過三載,三載之內,趙帝有何功績?」
「他聰明啊,他懂人心,這些天災豈是人力所能阻擋的。若是你將來要御駕親徵,攻趙時千萬不能輕敵。」
莊妍音說得焦急而緊張,彷彿危險就在眼前,惹衛封一陣失笑。他捏了下她臉頰,鼻尖觸到她小巧鼻尖上,笑著應下「知道了」。
「我們會一直行路,你先睡會兒,若是餓了就叫我。」衛封將她護在胸膛,大氅罩住她。
「那我躺下睡吧。」
馬車寬大,隔簾後便是一方簡易軟塌。莊妍音還是感覺有些疲累,想睡足覺養好精神。
她在這顛簸裡睡著,衛封席坐在隔簾前的蒲團上,中途短暫停過兩回,一回是魏都來信,一回是衛夷來信。
衛夷與暗衛、初九皆受重傷,在蕪州書院中養傷,會晚兩日再與他們匯合。衛夷又在信中交代了與青衣人交手的細節。
車窗外寒風呼嘯,陰沉天色一片蕭條冷寂。
衛封凝神想了許久,腦中對於青衣人的記憶僅有楚國親衛的刺殺。他將信放在矮几上,掀起隔簾來到裡間。莊妍音已經側身熟睡,白皙玉面陷入軟枕中,臉頰壓得肉嘟嘟,紅潤唇珠也嬌俏嘟起。
他支起下頷側臥在旁,凝望她熟睡眉眼許久。
如醉酒那晚,她還真的喜歡踢被子。衛封輕抿薄唇,替她蓋好衾被,但又被她伸手掀開。他失笑,耐心將她露在外頭的手臂放進衾被中。
只是他面龐笑意逐漸不復,眸光幽邃,挽起了她袖擺。白玉鐲潤膩秀美,她手腕纖細、白如無暇美玉,指尖觸到的肌膚軟膩酥融得令他甘願沉淪融化。
為什麼每次握她的手腕,他總會渴望能望見什麼。那種渴望滋生在心底,一次次生根,又被他一次次斬斷,便也就鮮血淋漓著,在心上留下一道愈口。
他深吸口氣,不應該這樣的。
他的小衛因為他而遠離故土與親人,也因為他而遭受這次劫難,他不該這樣的。
衛封側臥在旁,呵護而小心地攬過枕邊嬌軟的身體。
她呼吸清淺均勻,獨屬於她的橙花香鑽進肺腑,他垂眸吻了吻她額頭,親不夠,又咬住她嘟起的唇珠。
她嚶嚀一聲,又繼續沉睡。
衛封莞爾笑起,樂此不疲,這雙甜軟的唇他想咬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