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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這夢雖可怕,但齊帝是我曾經結拜的義兄,那時他待我很好。」她只能先穩住莊振羨,「女兒那時隨宋大師度化,認他為義兄,皆是因為他很愛護我。後來女兒也夢見他未來稱霸天下,才怕他怪女兒隱瞞身份,沒有見他。」
「不管怎樣,他對一個十三歲女娃動心,就該死。」莊振羨問,「他可有同你說什麼?」
莊妍音只得硬著頭皮說出衛封想讓她去齊國才能換來大周和平。
莊振羨氣急,下令懷京與皇宮禁嚴,勢要與衛封鬥爭到底,絕不會拿出女兒去妥協。
莊妍音一時勸不動他,回到鸞梧宮歇息,翻來覆去睡不著。
見到心心念唸的哥哥本應該是開心的,可是聽到他說想娶她,她整個人又都是懵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了男女情?好奇怪,她竟從不曾看出什麼,還是她在戀愛上真的就只有三歲的智商?
站在國與國的立場上,她其實很明白衛封與整個周國的處境,她並不矯情,如果真的要給他當皇后才能平息周國戰亂,她最終是會選擇跟他同去的。但心裡總歸會有些說不上的難受,這不是和親麼,她矮了一截,且還是從前那個萬事以她為先的哥哥主動提出的,他用強權壓她。
莊妍音一心壓著這股委屈,臉埋在蠶絲軟枕中,想念那個從前的哥哥,很晚才入睡。
……
深夜下的徐府都已進入就寢的時間,各處房間漆黑無光,唯有門童與管家仍提燈在府門處等候家主歸來。
徐久安正與湯康赫受莊振羨詔令,部署了一番邊境守城戰略,八百里加急傳去馮陽關,這才在深夜回到徐府。
老人年過花甲,剛跨入府門便力不能支撐住了門童,幸得攙扶才不至於跌倒。
他身為兩朝老臣,有一顆愛國的心,但其實身體已經不行了,行將就木之人,只想在皇上好不容易勤政時再多撐一口氣,多多輔佐些他們這些老臣看著變好的皇上。
徐久安回到臥房,小廝走進漆黑的房間去點燈。
室內被燭火照亮,案牘前竟端坐著一陌生男子,而門窗都是封閉的,這人是如何進來的?
男子丰姿俊碩,一襲深沉玄衫,他面無波瀾,唯有邃目不動聲色微微收緊,勾勒著一股威壓冰冷的帝王之氣。
徐久安一時怔在原地。
「何人擅闖尚書府!來人——」小廝話音未落,被男子身側的護衛一擊暈倒。
「你是何人?」
「徐大人不必緊張,朕的侍衛只是將他點了穴。」
徐久安蒼老雙眸一緊,這個「朕」字……大齊的皇帝?
「是。」衛封看懂徐久安眼神,示意他坐,「深夜擅闖貴府,並非有意冒犯。」
徐久安沉吟片刻,還是給衛封行了一禮。
「齊軍在馮陽關停了十日,不知齊帝為何不戰?齊帝又與我朝長音公主是何關係?」
莊妍音被衛封劫走的訊息,整個懷京都已經傳遍了,朝官擔心的是兩國和平,而百姓議論的是「大齊皇帝原本要打我們大周,聽說公主美貌無邊,就偷偷摸摸將公主擄走了,皇上說他實乃狗賊」。
「在朕回答你之前,朕想你應該先知曉忠平侯世子受周帝之令,刺殺朕一事。」
饒是徐久安年過花甲早已歷經風浪,也仍是驚得險些摔下去。
他們上次苦口婆心勸的皇帝,原來已經背著他們去刺殺了齊帝。他一個扶不起來的紙糊皇帝,敢去刺殺強國的皇帝,是不想活了還是不想大周子民活了?
徐久安氣得心氣鬱結,凝望衛封道:「齊帝能坐在這裡與我談話,那是想要我做些什麼?」
「朕仰慕長音公主,長音公主,朕必須帶走。」燭光燈影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