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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宗拿出他布控的那些證據,包括楚逢俞對他的多次暗殺。
吳帝勃然大怒,下旨降罪楚逢俞時也問楚逢殷:「此女該如何處置?」
楚逢殷微怔,知這是吳帝對他的試探,他斂眉回:「父皇前日雖在氣頭上,卻並未下旨要賜死替身質子,卻逢二皇兄賜死此人,讓我吳國背此不義之名,失我大國儀範,此女在場不勸解,又誣陷一國太子,極刑處死不為過。」
柳心柔驚恐地向吳帝求饒,又抓住楚逢俞衣袖:「二殿下,你救我,都是你讓我……」
「你這下賤的婢子!」楚逢俞一腳狠踹在柳心柔臉上。
殿上傳來柳心柔驚恐的尖叫聲,皆因那一腳將她踹去了臺階,磕破了眼珠子。
吳帝嫌這婢女滿臉血跡礙眼,揮手讓人拖下去,關在天牢。
楚逢俞正欲辯解,卻見楚逢殷已經先跪行一步求情:「父皇,二皇兄終究是我兄長,他只是被惡人蠱惑,還望父皇手下留情。」
吳帝神色莫辨,精明的眸光流連在楚逢俞身上,看得他倉皇埋下頭。
吳帝驀地低笑一聲:「你能為你兄長求情,朕深感欣慰。」他罰楚逢俞先去閉門思過,等他想好了處罰再下旨。
眾人散後,楚逢殷仍未起身,朝吳帝重重磕頭:「父皇,方才兒臣一番求情,實非兒臣本意。」
吳帝早就猜到了,不動聲色勾起唇角,未曾言語,示意他說。
「謝宗查過,那柳氏乃二皇兄的侍妾。如若二皇兄只是對我多次暗殺,兒臣或許還可任由父皇處置,畢竟兒臣不願父皇因諸子爭儲而失子嗣。但在齊國質子一事上,他卻妄先做主,賜死此人,亂您大局,毀我大國之儀。如此便不可再輕易饒恕。」
「那你方才為何不說?」
「父皇恕罪,兒臣是太子,有些事也許父皇出面比兒臣出手得宜。」
殿上寂然無聲,但楚逢殷知道他父皇是會應允的。在方才聽到父皇沒有處死柳心柔時,他便察覺到了聖意。
殿上果然響起吳帝的朗笑聲:「越來越像朕了。」
楚逢殷鬆了口氣,便順著吳帝心思道:「或者不必父皇出手,讓這幕後之人自己出手。」
「幕後之人出手?」
「是,那柳氏父皇或可先不急著處死她。」
聖旨一下,吳帝念在多子爭儲,不欲再與子嗣分別,只罰了楚逢俞閉門一年,免朝罰祿。那柳氏留下一命,慢慢受刑致死。
可是翌日夜裡,天牢中卻出現了楚逢俞的身影。
柳心柔剛被杖責了三十記板,傷口血水與衣衫黏在一起,每動一下都是痛不欲生。乍見楚逢俞,她流下熱淚。
眼淚讓受傷的那隻眼灼痛難捱,她無助地爬向牢門:「二殿下,你救救我,你說過喜歡我的……」
楚逢俞身披玄色大氅,摘下兜帽,蹲下身取下了柳心柔發間的簪子。
柳心柔忙道:「這是您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您說過這簪子難得,是最好的寶貝,我也是您的……」
「最好的寶貝?也只有你這個鄉巴佬信。」楚逢俞冷笑著調轉了簪子,狠狠刺進柳心柔心口,「你還要受酷刑,早點走吧。」
「……二殿下?」
「別叫我二殿下!若非信你的話,我能失手?我搭上全部身家,朝中心腹皆被老東西賜死……」
待他狠狠刺了身下的女子數下,吐出鬱積心底的痛苦與不快,起身要走時,才見背後竟是尚書令與他父皇身邊的幾名心腹。
楚逢俞錯愕失魂,這才後知後覺為何心腹入不了大牢,非要他親身來此才能入內。原來皆是一個局。
楚逢俞死在被流放的途中,押解的官員回朝稟報他是病故,但究竟是不是病亡又有誰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