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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抖,這下不敢再哭,只默默淌淚,嫣紅嬌嫩的小嘴控制不住抽了下。
「雖我只是你結義的兄長,但你我情誼二三載,長兄如父,為兄有權安排你的婚事。」
她一動不動,只是難過地垂下腦袋,如花似玉的小臉布滿淚痕,小巧鼻尖哭得紅彤彤。衛封橫抱起她,將她安頓到床上,替她蓋上衾被。
「睡吧,你還小,這年少的悸動你不會分辨也正常,睡一覺,一切都會放下。」
他的小丫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側過身蜷在被子裡,不再看他。
肺腑裡疼痛壓抑,衛封起身熄滅油燈,拿起那亮如燈燭的兩顆夜明珠,一顆放在桌上,一顆放在她枕邊伴她。
他拿走這一對鴛鴦鐲回房。
一夜無眠。
翌日,衛夷端熱水進來,見他發紅的眼眶忙道:「公子,屬下去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眼睛吧!」
衛封神色莫辨,待衛夷走後,他換洗完便去了陳氏鹽莊。
晨間的鹽莊,生意無午時好,門口只有三兩行客。
掌櫃的在外忙碌,見到衛封,忙恭敬有加地將他請到內院大廳。
兩名僕從擁簇著初九出來,已及冠的男子英氣勃發,笑著朝他行禮。
衛封面色漠然,拿出那匣盒:「陳莊主,舍妹年幼無知,收不起你這番貴重的禮物。我代她還回此物,也請陳莊主收回這番盛情。」
初九微怔,斂笑問他:「你都知道了?」他鄭重道,「我欽慕鈴鐺,不知從何時起,或只是不知不覺間便喜歡上了她。你也看到我府中沒有通房丫鬟,我陳久堂堂正正,可以等她。」
「你等與不等皆是你的事,舍妹身世悽苦,我既為兄長,她的婚姻大事便有權做主。」
衛封拱手告辭。
初九追上道:「我是真心喜愛她。」
衛封不得不停下:「她年歲還小,除了書院中待她如兄長的大哥們,陳莊主只是她接觸的唯一外男,若你覺得是真心,那便等到她及笄,若你們二人都還是這般心意……」
「如何?衛大哥請說。」
「別叫我大哥,我擔不起。」
「呵呵,我等得起,所以總歸是要叫一聲大哥的。衛大哥請說。」
衛封握緊空拳,迎著眼前殷切等待的男子,喉嚨澀痛難言,許久才漠然道:「到那一日再說。」
他徑直離去,一刻不欲多待。
……
綺疏窗外桃花揚落,春意盎然的庭院被繽紛落櫻點綴,滿庭嬌嫩紅花。
莊妍音趴在床上,帳中一雙腳丫懶懶晃動,幼圓可愛的腳趾時而微微弓著,時而輕快纏在另一腳背。
衛封昨夜那番表現,早在她預料裡。
她也算是他辛苦帶大的,為了跟他建立兄妹感情,牽手、要背、要抱,甚至n次爬床她都用過,才在這兩年多里與他快速建立了這般深厚的親情。
瞧他昨夜眼眶紅得可憐,這大概就是辛苦養出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滋味吧?
他一時不能接受也正常,而且他說的話也對,她還小,他自然會覺得她只是一時頭腦發熱。
現在必須擺出一個態度來,證明她不是頭腦發熱。待她這般堅持些時日,他自然能知道她是認真的,屆時也不敢再拆散她了。
聽到外面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莊妍音忙躺回被子裡,小鹿眼黯然失色,半蒙著腦袋。
衛封來到床帳外,見她還睡著,捲起半面床帳掛在帳構上。
「小衛,該起床了。」
莊妍音怯然望他:「哥哥,你去鹽莊了嗎?」
衛封面容沉肅:「我已與他留下了話,若他待你是真心,那便等你到及笄。那鴛鴦鐲寓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