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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妃的話還沒說話,秦婈整個人便晃悠了一下。
薛妃蹙眉,隱隱不安,厲聲道:「秦婕妤?」
此時恰好風過門廊,秦婈從椅上滑跌在地。
薛妃立即起身,美眸瞪圓,道:「快,即刻喚太醫過來。」
寧晟否正在太醫院打瞌睡,忽聞秦婕妤在鹹福宮昏倒了,整個人彷如醍醐灌頂一般,打了個激靈。
外面寒風呼嘯,他卻汗流浹背。
看秦婈的面色和呼吸,完全瞧不出是裝的,薛妃的心此時也在打鼓。
秦婈是半點都沒懷疑寧晟否的「醫術」。
昨日被陛下抱在懷裡的寵妃,今日忽然暈倒,身體是否有恙,他最是清楚。
寧晟否清了清嗓子,對薛妃道:「回娘娘話,婕妤玉體欠安,打昨兒起,便一直體熱,這吹了風,怕是惹了風寒。」
薛妃臉色變得很差。
她以為用秦綏之相威脅,秦婈定會識趣,萬沒想到這人會直接暈倒在她宮裡。
如今後宮可不是前朝後宮,此事若是傳到皇上和太后耳朵裡……
自己犯的蠢,總得善後才行。
薛妃連忙對清月道:「去本宮的庫房,挑些上好人參和雪燕送到景陽宮去,都要最好的,還有精炭、手爐,都送去。」
薛妃又道:「清月,你送秦婕妤回景陽宮,我去慈寧宮請罪。」
——
亥時過後,幾位身著緋色官服的官員才從養心殿走出來。
殿內靜闃然無聲,香爐焚著沉水香,幽幽不絕如縷。
蕭聿抬手飲了一杯茶。
盛公公見皇帝處理完政務,悄悄走上去,道:「陛下。」
蕭聿捏了捏鼻樑。
盛公公道:「今日秦婕妤在鹹福宮暈倒了,不過眼下已是無事了。」
蕭聿頓時睜開眼,「什麼?」
「怎麼才說?」
盛公公無奈地躬了躬身。
怎麼才說?
可這是您三年前立下的規矩啊,但凡養心殿議事,任何事不得通報,後宮一切事務,皆與皇后說。
實話不敢說,盛公公只能解釋道:「但寧太醫說了,秦婕妤身子已無大礙,稍作歇息便是。」
「到底怎麼回事?,算了,朕還是去景陽宮一趟。」
盛公公驚了一下,「陛下,可寧太醫說了,秦婕妤那是風寒之症,萬一過了病氣給……」
蕭聿恍若未聞,踩著月光,走進景陽宮。
眼下已是子時,秦婈已經睡著了。
其實,秦婈閉眼前,還輕輕嗤了一聲。
這兩日蕭聿又是照顧她,又是陪她下棋,她本來尋思自己暈倒在鹹福宮,他能來瞧瞧,可這男人果然還是,半點不曾改變。
不來,她便安心睡了。
蕭聿坐在床邊撫著她的眉眼。
又暈倒了?
難道招幡真的傷了她?
此時此刻的蕭聿,根本沒想過眼前人會是裝暈。
畢竟他眼中的阿菱,便是偶爾有小脾氣,也絕不會騙他。
這麼晚了,她好不容易睡下,蕭聿自然不可能叫她起來問話,便自行盥洗上榻,睡在了她身側,又替她裹了裹被子。
睏意襲來,夢境便也跟著襲來——
永昌三十七年,四月十五。
隔日便是楚皇后壽辰。
晉王府的馬車緩緩停在鎮國公府前。
蘇菱彎腰下轎,提起裙擺,跑上了臺階,扶鶯在後面道:「王妃慢些!」
可回家娘總是格外令人愉悅,她怎可能慢些?
穿過垂花門,蘇菱直奔主院。
還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