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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飛行器還只能在幾個有限的星系當中往返,無法負擔能夠遠距離探索宇宙的任務。
軍團也沒有更多的資源給他們研究如何改造飛行器,甚至無力提供十光年飛船飛行所消耗的能量。
但探索任務不能不去完成。所有人都知道,它十分重要,關乎人類的生死存亡。
於是就有學者一拍腦門提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比起那些耗油耗電的機器,能量轉換率最高的難道不是生物體嗎?在攝入能量相等的情況下,生物體的工作時間遠遠長過機器,為什麼不從生物體,也就是人類本身入手呢?
至於生物體如何在宇宙當中倖存下來,還有比進行基因改造更有效的方法嗎?
意見一提出,全星盟譁然。
當天就有道德人士公開宣告:「開了以人類為實驗材料的先河,從此之後人類的權益不再受到保護。既然成年人可以在自行簽字的情況下進行基因手術,兒童為什麼不可以在監護人簽字的情況下進行手術?既然兒童可以進行基因手術,那麼有需要的人怎麼不能直接從根本上購買適合的基因,定製小孩?最後得到的是什麼?為了滿足某種需要而製造的怪物,還是權益應該得到保障的人類?」
不少人認為那種看法不過是杞人憂天,並且還誇大了事物之間的關聯,邏輯有點不正常,沒有理會。
何況,全人類都被能源問題困住了,個人的利益比起全人類的困境,又有什麼?
於是,第一軍團一半軍人自願簽字進行了基因改造,成了最初的遊蕩者,離開星盟,在沒有邊際的宇宙當中年復一年流浪。
行動代號是「光年行者」,既包含了他們行動的路程單位光年,也代表著他們是一群為了追尋全人類的光而行動的人。
他們成功發現了以現在中央星為中點的一系列宜居星球,發現了新的能源,而後方的學者們也研究出了更多的能源開發方式。
這個過程持續了幾百年,鄒光年身邊不少戰友都死去了,他們留下了變異程度更嚴重的後代,繼續探索宇宙。
而鄒光年因為基因的特殊性,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宇宙中飄蕩。
第一代鄒光年透過無性生殖繁衍出了許多後代,也就是科諾來時在上面斗拱上看到的那種顏值無限接近於臘肉的怪物。
沒有一個像她。
直到第一代死去,第二代從遺蛻中破殼而出,繼承了所有的記憶與思想。她只是身體變年輕了,本質上還是原來的遊蕩者。
之後的鄒光年一直透過這種方式傳承。
最終,星盟建立了新的中央星,絕大多數民眾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鄒光年認為,是他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她想要的不多,只是一個可以在她換代時休息的土坑而已。她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無意回去給普通民眾製造恐慌。
當時的遊蕩者們還不是星盟的敵人,他們繼承了軍團前輩的遺願,盡心盡力完成任務,希望擁有一個供他們居住的荒星。當然,荒星上一定要有訊號塔。他們奔波了許多代,缺什麼就想要什麼,他們挺想當一群天天團在被窩裡打遊戲的肥宅。
大家都覺得自己的要求很容易被星盟方面透過,當天集中在以現在黑星為中心的好幾個星球上一起唱歌跳舞,等待鄒光年與星盟對接成功。
就是在那一次,鄒光年遭到了第一次資訊攻擊。
星盟方面給她發來了一個木馬,她沒頂住,當場換代。她自此遺忘原本的名字,以「光年行者」的任務代號為名,改名鄒光年。
這幾百年來,他們一直是在宇宙中一光年一光年走過的,孤獨的行者。
周圍的遊蕩者都著慌了,不安的氣氛擴散出去,打斷了遊蕩者們的慶典。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