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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掌門說的也沒錯,我們又不是向下界的百姓們募捐,這些人都是富人,出得起錢,如此我們門派也能儘快恢復。」
另一名弟子站在仙尊這邊,執意反對:「仙尊,我認為您不應該收徒。這些小孩兒都測過靈根了,大多是不適合修仙的體質,強行修仙不可取。」
還有人嘀咕著:「這算什麼?先把他們收進來,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呀。」
「行了。」雲遲打斷了他們,將儲物囊交與那名站在他身旁的弟子:「把這些物品帶去下界賣。」
「記住,不許漲價。」
雲遲轉身進門,闔上門後久久望向天空。
身後飄來微弱的聲音。
「仙尊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這買賣怎麼看怎麼划算啊。」
「對啊,真不理解,難道真的像掌門說的那樣嗎?」
「瘋了吧?我覺得仙尊才不是那樣的人。」
「難道掌門會說謊嗎?他那麼說一定有他的理由啊。」
「你們說夠了嗎?」拿著儲物囊的弟子打斷了他們,「仙尊有他的堅持,你們都忘了先掌門立下的規矩嗎?清虛北境可以因為任何原因收徒,但絕對不能是為了錢財。」
一朵紫荊飄飄蕩蕩落下,雲遲伸手接住,嘆了口氣。
突然覺得有些愧對老掌門與師兄。
抬步進門,就見小糰子蹲在門口,手上同樣把玩著一朵紫荊,雲遲一頓,手中的紫荊花掉落。
「師尊……」
小糰子跑過來,雲遲垂著眸子,視而不見,徑直進入寢殿。
殿門緩緩合上,小糰子緊緊抿唇,在門縫之間望眼欲穿。
孟煜卿命人在辭凰殿門前看守,除了送飯的弟子之外,能進入的只有那日拿了雲遲儲物囊的弟子。
雲遲命他隔幾日來一次,將他做的東西送往下界。
另一邊,孟煜卿將那些富家子弟都收進了門下。
至於他是如何與那些人交代的,雲遲不得而知。
雲遲正專注畫著辟邪的貼畫,突然聽到外頭傳來拍門聲,緊接著弟子焦急的聲音傳來:「仙尊,仙尊開開門啊。」
點下貼畫之上天帝神像的眼睛,雲遲開了門。
「何事如此驚慌?」
兩位白衣弟子臉上俱是驚慌。
「仙尊,樂師弟生病了,請您過去看看吧!」
雲遲按了按眉角,嘆了口氣:「讓他別再玩這些把戲了。」
幾日前同樣的事情發生過一次,雲遲火急火燎地趕過去,一檢視才發現他什麼事都沒有,他在裝病,為的就是把雲遲騙過去。
如同火上澆油,雲遲本就心煩意亂,如此一來更是氣憤,當即甩門而去。
雲遲沒想到他又想故技重施。
兩名弟子都很著急:「不是的!樂師弟是真的生病了!」
「我們方才送飯進去,喊了半天沒人出聲,後來才發現樂師弟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口中只喃喃喊著仙尊。」
「我看他實在難受,只能來稟告仙尊。」
「不知道樂師弟怎麼惹您生氣了,看在他還小的份上,仙尊就別與他置氣了。」
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雲遲嘆了口氣,有種被人拿捏得死死的感覺。
即便他又撒謊了,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雲遲就不會不信。
「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
雲遲往宋時樾的寢殿去,心裡想著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再給他一次機會。
門緊閉著,還未進去就已感受到了微弱的靈力波動,而且有逐漸變弱的傾向。
門被推開。
天色已晚,屋內沒有點燈,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