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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都清楚並蒂花的生長環境,以前甚至有人認為,雪隱蟲是隕落的獸人種另一種生存方式。
蛇龜有點猶豫,翼倒是並不在意,從竹筒裡面捻出一條雪隱蟲,對著蛇龜抬了抬下巴,「張大嘴巴。」
見蛇龜猶豫,旁邊的宋聞出言安撫了一句,「我找冰烈鳥試驗過,這東西吃掉不會有事。」
「你什麼時候試過的?」翼側頭問他。
「進冰烈鳥巢穴的時候。」宋聞把遇到冰烈鳥幼崽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翼聞言砸吧了一下嘴巴,最後還是沒把自己早就嘗過的事情告訴宋聞,總覺得自己亂吃東西的事情會惹宋聞生氣。
「這麼短的時間為什麼你們能幹那麼多事情?」阿蠻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兩人,發現進了冰烈鳥巢穴一無所獲的只有自己而已。
翼挑了挑眉頭,對著阿蠻得意地笑了笑。
蛇龜倒是很信任宋聞,聞言便不再躊躇,乖乖地張開嘴巴。翼直接把一條雪隱蟲扔進去,這麼小一條蟲子,蛇龜不需要咀嚼就能一口吞下。
圍觀的三人都緊張地看著蛇龜,阿蠻身上有傷,已經跳回了冰洞上,免得不小心被掉落的藤壺纏上,翼和宋聞也後退了一段距離。
過了好一會兒,蛇龜的面色看起來有點痛苦,那巨大的豎瞳緊縮了一下,粗壯的四條腿緊緊趴在地面上,力道大得把表面的堅冰都抓破了,弄出一陣巨大的動靜。
第74章
「嗦——。」
遠處因為遍尋不到入侵者的冰烈鳥們已經開始焦躁,這會兒聽到入口附近的動靜,紛紛扭過頭來,有些冰烈鳥落到地上,伸頭往蛇龜所在的方向張望,像是不明白這麼一個大個子在做什麼,畢竟進入到歸葬之地的生物都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早就沒有力氣再做別的事情了。
蛇龜強撐著自己粗壯的四肢不讓自己趴在地上,額頭處那彷彿生長在面板上面的黑色藤壺斑塊出現了一點鬆動,有細小的碎屑掉落下來,就連蛇龜腿上那裸露出白骨的傷口也開始有紅色的血水滲透出來。
「會不會是雪隱蟲對小島來說太小了,效果不夠?」宋聞擔憂地看著蛇龜,猜測道。
翼想了想,乾脆走過去,蛇龜艱難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猜到翼的意思,自覺把嘴巴張開。翼乾脆把竹筒裡面剩下的雪隱蟲一股腦地全部倒到了蛇龜的嘴巴里去。
雪隱蟲一下肚,蛇龜的面色更加難看了,彷彿渾身骨頭都在嘎吱作響一樣,身上那些藤壺斑塊倒是開始快速剝落,就連蛇龜背上的小島,島上剩下的橫七豎八的植皮和漆黑的礁石,都像是突然活過來那般,裹夾著大股的泥沙,撲簌簌掉落到水面上,那樣子,就像剛剛發生了一陣山泥傾瀉,連中間那看起來巨大的石山都瞬間矮小了一半,露出了裡面褐色的龜殼本來的面貌。
這些從蛇龜身上新脫落下來的藤壺斑塊和之前追著並蒂花的氣味奔跑的藤壺山不一樣,斑塊落到水裡後發出了一股難聞的腐臭味,沾染得原本清澈的海水都變成了渾濁的黑色。
那些圍在周圍看熱鬧的冰烈鳥紛紛遠離,再也不敢靠近,就連宋聞兩人也躲回了冰壁上面的洞中,不想和這些腐爛發黑的海水進行親密接觸。
這個過程對於圍觀的人來說其實並不算太長,甚至能夠說得上是迅速的,就像脫衣服那樣,把渾身的藤壺斑塊脫落掉就完事了。
但是對於蛇龜來說,這些藤壺幾乎已經成了它皮肉的一部分,即使這些藤壺把它的身體啃食得坑坑窪窪的,現在要把這些藤壺徹底祛除掉,也無疑於再把它的皮肉又啃食了一遍。
幸好蛇龜並不用受罪太久,很快,它身上的藤壺全部被堆積到它的腳邊,原本堅硬的藤壺斑塊和礁石一遇海水,竟然出現了慢慢融化的跡象,最後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