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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薔晃了晃阮筱朦的手臂:「你幫我跟哥哥說說,我還不想回去。」
「嗯,留下來吃飯。」
「我……我想住在這裡。」她用討好的口吻小聲小氣地說,「其實,我把我的用品都帶來了。我還帶了很多別致的寶珠首飾和好看的布料,來送給你。」
「……」阮筱朦愣了一下,自己剛說過和她最要好,面對她這個要求,自己應該淡定。
晚膳備齊,阮筱朦邀請楚驀留下,幾人一道吃了頓飯。席間,她主動開口向楚驀留了楚薔在府中小住幾日。
楚驀看了妹妹一眼,問她:「想留下來做什麼?」
她轉了轉水靈的眼珠子,答道:「想和朦朦學賭錢。」
阮筱朦險些被一個肉元子噎死,灌了半碗湯,杜桑在她背上順了半天氣才緩過來。她默默地看了眼這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從小都怕人跟著她不學好,你倒是說點好的你哥才放心呀!
其實楚薔說的,楚驀根本沒信。可能阮筱朦都沒明白她為什麼想留下,可他妹妹的心思,瞞不過他。
在這件事上,他不再說什麼,卻是沉默了半晌,看向阮筱朦說道:「我爹想見見你,後日辰時,長清觀。到時候,我來接你。」
「啊?」她驚了驚,這是要見家長了嗎?
楚薔看她這樣子實在誇張,不禁勸慰:「你怕什麼?我爹孃你小時候就見過的。敢問,我爹和江伯伯的茶杯裡,哪個沒被你撒過鹽?你還偷過我娘繡花的銀線,去拴過螞蚱腿……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怎麼慫了?」
楚驀含著口飯,笑而不語。阮筱朦撫額:「拜託,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
她雖然嘆氣,但去是一定要去的。照說,她自賽蓬萊返京時,便應當去拜訪楚瞻,只是楚瞻有心清修不喜打擾,她又低調行事不想惹人注意,這才一直沒去。
眼下皇帝賜婚,她名義上已經是楚驀的未婚妻,楚瞻想見一見她,也是情理中的事。她是個受不得約束的人,見長輩固然有點頭疼,然而長輩見了她,同樣也是頭疼。
飯後,阮筱朦讓杜桑領著楚薔和靈雪去客房,她與楚驀於花廳奉茶。
她莫名想起那時長街相遇,她去了楚府。當時,楚驀也是這樣坐著,於茶香裊裊、氤氳水氣中,只見他俊朗的側顏。
「聽說,因為你在紫霧林中放走了江酌,皇上責怪你了?」
楚驀抬眸,漫不經心地淡笑了一下:「這事傳得倒快。」
皇上向來信任重用楚驀,現在當眾責備他,說明聖心極為不滿。不過,楚驀在意的並不是皇帝的恩寵或是責備,他從來只做他認為對的事。
紫霧林中一個驚天的秘密,被當成弒君疑兇的南陽王被囚禁,慘死於地牢中。這不得不讓他對很多事,產生了懷疑。
這麼多年來,楚驀在朝中保持中立,不結黨,不親君,他內心堅守的唯有正義。他如今仍然堅守正義,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不知不覺地從阮筱朦的對立面,開始向她靠近。
「你覺得,穆遜當晚去紫霧林找南陽王,是想做什麼?是去殺他嗎?」
阮筱朦仔細想了想:「穆遜是隻老狐狸,心機深沉,聽說武功倒是一般。如果只是為了殺人,似乎用不著他親自出馬。所以我更傾向於,穆遜去找南陽王,是想說什麼,或者問什麼。」
「不錯,和我想的一樣。」楚驀眸光更深,「可是,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穆遜一回府,就遇刺身亡,南陽王也在差不多的時間,死在了地牢裡。而且,死前都畫下一隻貓。」
阮筱朦想起,她準備去榮惠王府救紜裳時,曾經打聽過,穆遜那段時間都很忙,每天早出晚歸。他份內的公務應該沒那麼忙吧?
「不如,你差手下的人去問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