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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推敲過很多次了,那晚的乾明殿毫無疑問就是個密室,如果南陽王不是兇手,那兇手到底是怎麼進出的?」
這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想找到真兇,他們就必須回到案件的根本上來,否則,懷疑誰都是空談。
姚遷恰好此時進來了,他插嘴道:「這事我也曾琢磨過,當晚的情形,若說乾明殿中神鬼不知地放進個人去,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趁著開門的工夫飛一把匕首進去,倒是不難。」
先帝是被飛刀刺中的?
阮筱朦和楚驀異口同聲地說了聲:「不可能。」
阮筱朦說:「匕首插在前胸,以父皇的身手,如果有利器迎面而來,他不可能不躲不擋。」
「而且,」楚驀接著說,「從傷口看,匕首刺出的位置不可能太遠,應是近距離刺中。」
「你們說的,我又何嘗不知,所以,此案無解!」姚遷也算是破案經驗豐富的人,他詭譎一笑,「除非是……鬼殺人,或者,那人有異能。」
阮筱朦做為一個現代人,她是不信有鬼的,她相信的最邪乎的事,就是她穿書了。可是,既然她能穿書,誰又能保證這個世界裡沒有別的不科學的事發生?馬鴨,這不至於是個玄幻世界吧?
楚驀皺著眉頭斜了他一眼:「你在胡扯些什麼?」
「真的有這樣的人,能穿牆入室,能通鬼怪神靈……譬如,貓國師葛觀塵。」
「……」阮筱朦對這個葛觀塵,越來越有興趣了。
她沒想到,七日後,她便在楚府中見到了此人。
那日,楚夫人病體垂危,府中人來報信,阮筱朦在大理寺得到訊息,想去探望,便和楚驀一道趕了回去。
一入府門,他倆遇見靈雪,得知楚瞻和楚薔都早幾個時辰回來了。這兩日,大夫來過好幾撥,都確定已是藥石無醫。楚瞻無奈,叫人去請國師前來,葛觀塵遠遠望了一眼,竟然說有救。
靈雪看了看楚驀和阮筱朦,神色怪怪的。「國師說了,唯一能救夫人的辦法……是沖喜。」
二人怔了怔,楚驀垂眸未語,阮筱朦先擺著手,說「不行」。
「父皇殯天未過三年,我仍在孝期,不能大婚。」
「國師說了,並不需要完婚,只需占卜納吉,合一合八字便能奏效。」靈雪面有悲色,「夫人快不行了,若能救她,試一試也好。素聞國師大人法力高強,他看起來對此事很有把握,郡主、大人,難道忍心見死不救嗎?」
二人對視了一眼,阮筱朦看得出,楚驀也很難過。對於這件事,他倆都是不太信的,可是,葛觀塵敢在楚瞻面前這樣篤定,讓阮筱朦也很好奇。何況,只是納吉罷了,又不必真的與楚驀做夫妻。
「要不然,咱們試試吧。不過是占卜納吉,合一合八字,若是這樣也能救人,何樂而不為?」
楚驀本還有些遲疑,聽她這樣說了,幽幽的目光在她面上緩緩滑過,阮筱朦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只說了一個字:「好。」
二人進了內室,楚夫人躺在床上,面如金紙氣若遊絲。楚薔正坐在床邊,握著娘親的手默默垂淚,見他倆來了,抽泣著起身。
楚驀站在床邊瞧了一會兒,也禁不住紅了眼圈。阮筱朦在想,如果這樣也能救得活,葛觀塵莫非真的異於凡人?
楚瞻已經去了前廳,與葛觀塵喝著茶。阮筱朦和楚驀一道進去,她抬眼便與葛觀塵的視線對上。
據說,此人年紀與楚瞻相仿,可是看起來,卻像是比楚瞻年輕了至少十歲。他看著仙風道骨,卻又神秘莫測,他的眼睛像貓,瞳孔微綠,眸中波瀾詭譎。
幾人各自見禮,葛觀塵對著阮筱朦笑得雲淡風輕:「早就聽說過金玉郡主大名,今日一見,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