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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深秋,她們冷汗卻止不住的流。
「剛剛……實在很抱歉,差點連累你。」
仙舞蒼白著臉,對覃年年道歉。
覃年年聞聲搖了搖頭:「好在有驚無險。」
她笑,仙舞卻笑不出來。
她原本還指望著這一場表演後,能獲得皇上的青睞,給她個身份。
沒想到竟是這麼個結果。
仙舞與仙月不同,仙月孤傲,自持慎重,寧可一輩子守著教坊司與妓同名,也不願去後宮勾心鬥角。
而她,寧願在後宮裡掙破頭,也不願在這裡被埋沒。
二人往教坊司的方向走著,眼看著要到門口了,仙舞突然停下腳步。
她目不斜視的望著正前方用黑漆寫的『教坊司』三個字的門牌,不禁淺笑開口道:
「這大概是你我姐妹二人一起度過的最後一日了。」
覃年年聞聲,不禁詫異的回頭看向她:
「姐姐要離開?」
聽到她的話,仙舞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的傻妹妹,你當真是單純。」
她看不清,仙舞卻看的真真切切,今晚皇上的那個眼神,絕不只是單純欣賞,更多的,是男人對女人的迷戀。
能讓聖上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還窩在這裡跳舞?
她大笑:
「等著明天陛下清閒下來後,派人來接你吧,我的好妹妹!」
說完,仙舞像喝醉了一樣,飄飄然然的向著教坊司走了進去。
徒留覃年年一人,風中凌亂。
第二天一早,果然就像仙舞說的,皇帝剛下了朝,便火急火燎的讓石安秋帶著賞賜來到了教坊司。
掌事周嬤嬤帶著眾人出門謝賞,她滿臉的喜慶,笑的合不攏嘴。
石安秋拿著賞賜單子唸了一遍,唸完後,隨後將單子給周嬤嬤遞了過去。
「周嬤嬤你點一下賞吧。」
說話時,他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原本赤紅的唇,這會兒看起來也有些蒼白。
周嬤嬤接過單子,悄摸摸往小春子手裡塞了一大袋子銀錠子,隨後笑到:
「哎喲石總管您可別打趣老身了,您親自過目的單子,肯定錯不了。」
她說完,石安秋並未接話,而是垂眸在跪著的人中,搜尋了一下覃年年的身影。
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她像是有感應一樣抬起頭看他,見他看向自己,她還傻呵呵的沖他一笑。
石安秋見此,眸色瞬間一沉。
他收回目光,語氣譏諷的沖覃年年言道:
「咱家在這裡要恭喜美人了,終於得償所願,晚上洗乾淨了等著,會有人來接你去侍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覃年年,一臉驚嘆。
石安秋在說完這話後,領著小春子和其他人轉身回去復職。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覃年年趕緊起身追了出去。
「石總管等一下!」
她嘴裡一邊叫著,一邊伸出手扯住石安秋的衣袖,他本就瘦弱的身子被她拽的一個趔趄。
回過頭,他目光陰沉的望向她,咬牙切齒的問:
「咱家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他冷哼,她不會以為他讓她出頭是為了她好吧?還是以為自己除了頭就能為所欲為?
想到這裡他不僅嗤聲,他不過是覺得就這麼除了她太過無趣,爬的高摔得慘,他就是想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望著他陰狠狠的眼神,覃年年不禁被嚇得一哆嗦。
她眨巴著大眼睛,有些無措的看著他,片刻後,她開口道:
「總管不是說,只要奴婢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