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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他還帶著能站起來的信心,日復一日的做著那些讓他痛苦萬分的康復訓練,可這一刻,他覺得什麼都沒了。
那天起,他再沒試過站起來,連帶著自己的雙腿都一起厭惡了起來。
而眼前的這鍋湯,就像他最初丟掉的那份尊嚴一樣,讓他脆弱的內心無所遁形。
而覃年年也在這一刻明白,為什麼他看似跟自己已經十分融洽,卻還保留著百分之四十的黑化值。
那是因為,他心底還藏著那些淌著血水的傷疤,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即便他曾笑的那麼真誠,即便他眼裡不再有陰霾,即便……
他叫她年年。
看到這裡,覃年年沒有下樓,而是轉身回到房間。
【這樣下去不行,他心中芥蒂一天不消,黑化值就不會消失。】
他黑化值不消她的任務也會跟著失敗,那她想要回去的想法,就直接破滅了。
輪迴鏡也跟著著急,畢竟關係著它主人升職加薪,它反問:
【那怎麼辦?還有救嗎?】
覃年年穩了穩心神,稚嫩的臉上帶著與她長相不符的沉靜。
【沒有也得有。】
為了回去,為了她爸媽,別說這麼一個黑化少年,就算天塌下來她也給它頂回去。
想到這裡,她目光略過梳妝檯上的首飾盒,立馬就有了想法。
覃年年起身,走到梳妝檯前開啟首飾盒,伸手把隨意扔在裡面的那顆重病藥丸拿了出來。
輪迴鏡不解的問:【宿主你要做什麼?】
覃年年勾唇一笑:
【當然是做任務啊。】
*
因為除夕夜著涼,覃年年連續一個多星期斷斷續續的發燒,吃藥打針都試過了一遍後,才慢慢恢復。
但一場大病後,她的精神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鵝蛋臉都變成了瓜子臉。
生病期間,她幾乎一直窩在房間裡,就連飯菜都是阿姨送到她臥室。
這天早上醒來,看著窗外難得的艷陽天,覃年年突然想出去轉一轉。
她換好衣服後下了樓,就在她馬上到達一樓時,耳旁傳來一陣歡笑聲。
「小琛你好笨啊~不是這樣折的,應該這樣!」
許婷婷的聲音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她彎著腰,上半身緊貼著季琛,兩隻手抓著他,看起來那麼親暱。
她說完後,季琛照著她說的重新折了彩紙:「是不是這樣?」
他聲音雖然低沉,但卻沒有一點不耐煩,兩個人貼在一起的畫面,看起來那麼和諧……
覃年年緊了緊自己厚厚的羽絨外套,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後,直接從他們面前略過,推門走了出去。
年後氣溫一天比一天暖,院子裡的積血都已經化了,覃年年和季琛一起堆的那個雪人,也早以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上行人已經換上了單薄的外套,那些愛美的小姑娘們,更是穿上了裙子。
看到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覃年年,均露出一副鄙視的眼神,而她卻毫不在意的走著。
走了一圈後,她覺得自己喘的有些厲害,在身體虛脫前,回了季家。
一進房子,她就看到了坐在餐桌主位上的季安亭。
見她進來,季安亭沒好氣的對眾人說了聲:
「既然人齊了,就開飯吧。」
幾個人誰都沒再說話,默默的聚到餐桌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季琛坐在覃年年旁邊,從她進門起就一直看著她,而覃年年卻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一下。
她安安靜靜的吃著飯,飯桌上,只有季安亭和季柏沅的聊天聲音,偶爾許婷婷會不知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