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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此時就像是幼兒園裡打架的小朋友,明明是小事,此時誰也不讓著誰。
照理說,按照葉茯苓的情商,是斷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的。也許是夜晚讓人情緒激動,也許是她剛從泰國最喧囂放肆的地方回來,也許是她心裡也有幾分不捨,葉茯苓難得有表達的慾望。
「講道理,我做指甲和去人妖酒吧被人妖親是一個性質的嗎?」紀司南被她氣笑了:「照你這麼說,我打著維持你人設的大旗,是不是也可以去親別人了?」
「我沒有親別人。」葉茯苓破罐破摔:「而且你說的就更離譜了,你要是覺得有必要,你就自便啊。」
她話音剛落,感覺自己的領帶被紀司南死死拉住。紀司南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氣,她頭腦有些當機,一瞬間還以為紀司南要勒死她。
下一秒,她被牽著向前。二人的頭碰到了一起,葉茯苓感覺到撞擊腦門的疼痛,還未等疼痛緩解,一個冰冰涼涼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處。
那個吻如同蜻蜓點水。蜻蜓很快離開了水面,但帶起了無法迅速消散的片片漣漪。
葉茯苓看著紀司南,徹底傻住了,
這個吻和二人在萬都城消防通道里的吻不同。雖然這兩個吻有著共同性——都伴隨著疼痛而來。可上次的吻完全就是意外,即使有尷尬,二人還是能忘記插曲,正常相處;這次的吻是衝動也好、上頭也好,伴隨著的卻是實打實的感情,無法忽略。
燈光下,紀司南凝視著葉茯苓的眼睛,出奇冷靜:「我覺得有必要,別人親了我我覺得髒,總要覆蓋住。」
「你!」葉茯苓抬起手,那手停在半空中半分鐘,然後落在了她自己的臉上。
她張了半天嘴,沒能說出來話,脫了外衣跑到床上躺著去了。紀司南躺在床的另一端,二人中間隔著被子無話。
「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葉茯苓扶著額頭,感覺到一絲燙意。
「你不是一向如此嗎?」紀司南聲音喑啞:「什麼都可以當沒發生過。」
「你倒是還學會陰陽怪氣了?真就要走茶藝這條路嗎?」葉茯苓翻過身,對他怒目而視。
她倒是提醒了紀司南,紀司南還真就認真想了想,然後放緩了聲音:「好哥哥,我不是故意」
「行了吧你!」葉茯苓踹了他一腳。
「沒發生過你明天就跟我一起去看泰拳、去夜市。」紀司南發現講道理是沒有什麼用的:「發生過你就給我一個回應。說你對我沒有一分一秒的心動,說你覺得我很討厭,說我們經歷過的所有事等換回來的一瞬間你就都忘記了。我絕不會再糾纏你。」
有的人就是河裡的一葉小舟,你越撩撥水,它越離你越遠。你就一定要走下河裡,全身都濕透,實實在在抓住小舟的一角,將它拉到身邊。
「你真當我不會生氣?」葉茯苓迅速坐了起來把枕頭扔到紀司南那邊。
紀司南一把接住乳膠枕,也坐了起來:「如果沒發生過你又為什麼要生氣呢?」
葉茯苓被他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她認識的紀司南,是個不善言辭的直男。直男好騙又固執,她往往說上兩句好話,就能讓他陷入沉默。可他認真起來,沉默的卻是她自己。
她想要像紀司南說得那樣,對他說他很討厭、她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但那些話哽在喉嚨裡,她吐不出來。
第二夜,輪到葉茯苓無法入睡。第二天的會議她幾乎沒有聽進去一個字,主辦方的人都看出他有些不適,頻頻來問他是否有什麼需要。
好在她中午睡了一會兒,在傍晚祝子晉拉她再戰人妖酒吧的時候,她才有掙扎的力氣:「我不去了,太累了。」
「好哥哥,來嘛,昨晚玩得不愉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