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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快步的回到了二組。
晚上回家,王麗艷已經做好了簡單的兩菜一湯,鍋裡的飯冒著熱氣,很有生活氣息。
沈宗柏盛好了兩碗飯,然後坐了下來,「媽,問您個事,當初爸是怎麼出問題的?」
王麗艷手一頓,夾在筷子上的菜就掉落回碗裡,她強裝鎮定的夾了回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就是想問問。」他仔細的觀察著王麗艷的神情,從她剛剛的表情來看,明顯很不自在。
「就是機器操作不當,然後引起了整條產線藥物破壞,他在去檢查機器時,頭部被意外掉落的機器鋼板砸中腦袋,還把他當時一個同事的手給壓斷了。」王麗艷的手有些輕微的發抖,哆哆嗦嗦的把菜塞進嘴裡。
沈宗柏只是快速的瞄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埋頭吃飯,「按道理來說像這種重大事故,我應該是沒有機會再去繼承工作的,可是藥廠偏偏讓我回去了,這是為什麼?」
王麗艷吃驚的瞪大眼睛,「你…在外面聽說到了什麼?」
「他們說我能繼承這份工作,完全是因為你出賣色相而得來的,我得到的也名不正言不順。」沈宗柏也不隱瞞,如果我不把這些事情說的嚴重一點,或許她還會有所保留。
「不是的!你的工作根本就不是名不正言不順,是他們欠你的!」王麗艷很激動,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沈宗柏抓住了重點,他將手裡的筷子放下,一雙眼睛如老鷹一般緊緊的盯著她,「誰欠我的,他們為什麼欠我,你不是說這件事情都是我爸的責任嗎?」
「……我……」王麗艷也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尷尬的愣在當場。
「今天二組曾經的組長趙民澤跟我說,我的工作都是你出賣色相得來的,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提名為副主任。」沈宗柏垂下眼眸,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
王麗艷這一生最疼的就是這個兒子,當然看不得他這般難受,「他趙民澤最沒有權利說你!」
她幾次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慢吞吞的將往事說了出來,
「發生事故的那天,本來都已經結束了生產,趙民澤的爹趙華東非要回產線去加班超額完成任務,最後機器出了問題,你爸爸命喪鋼板下面。
當時,本來要下發的房子和傳給你的工作都是被收回去了的,但是我無意中得知,那次加班的任務是當時的車間主任黃青山私下裡佈置的,……而且那次機器操作失誤可能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們有意為之。」
沈宗柏被震驚到了,他想過很多理由,但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當年的事,跟今天吳剛叔卷進攪拌缸裡的事情如出一轍,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當時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嗎?難道就沒有人查詢真相嗎?」他有些不解,畢竟一條人命竟然就這樣揭了過去。
王麗艷此時已經淚流滿面,「我能怎麼辦呢?我也沒有證據,而且趙華東對自己也太狠了,在這次事故中,他也斷了一條胳膊,這條胳膊保住了他的清白。而且那時候的車間主任王青山力保趙華東,我能做的不過是抓住偷偷超額加班這件事情,把你的工作保下來。」
「難道,當時就沒有其他人在場了嗎?」如果能找到人證,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王麗艷搖了搖頭,「當時是有兩個同線工人在,但誰敢出頭作證,如果做了證以後,黃青山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們,誰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那現在,這兩個工人呢?」沈宗柏不想放過一線希望。
「他們都已經退休了,就算你找到他們,也不會出面的。」王麗艷拿出兜裡的手帕擦了擦眼淚,滿臉的無奈和絕望。
已經退休的工人,拿著工廠的福利,本可以好好安頓晚年,誰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