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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注意到他修長的十指。
過分漂亮的一雙手,唯獨太乾淨。乾淨得看不見一絲能證明他是她丈夫的證據。
誰知江見疏只是挑眉,未起半點波瀾:「也是,你忘了。」
喬柚不解。
他慢條斯理道:「我是醫生,要做手術,戴戒指不方便工作。」
醫生……喬柚瞥一眼他衣領半遮的鎖骨,白大褂在他身上怕不是要變成制服誘惑。
警察帶著他們前往酒店,這個酒店就坐落在海邊,離那對夫婦當初救起喬柚後上岸的地方不遠。
「這就是我們查到的你出事前最後落腳的地方,我們簡單搜查過,找到了你的證件。」
椅子上放著一個旅行揹包,呈半開的狀態,裡面塞著幾件衣服和出行雜物,喬柚從內側口袋裡翻出了一個錢包,正如警察說的,裡面除了幾張銀行卡和一些現金外,還有她的證件。
姓名:喬柚
性別:女
民族:漢
出生……
右側是一張證件照,是她沒錯。
很陌生,但喬柚不知不覺鬆了口氣,捏著這張身份證如抓住救命稻草。
至少,她終於知道自己是誰。
警察最後詢問了一些問題,比如她是如何受傷的。這些喬柚實在想不起,思考過多便開始頭疼。
「你的情況特殊,救你的那對夫妻說發現你的時候你趴在一塊礁石上,身上沒有救生服,頭上的傷口有人為的可能。如果不是那塊礁石,加上運氣好被過路漁船發現,可能就真的成為一起大海撈針的失蹤案件了。」
喬柚沒有記憶,警察說得嚴重,可她很難有實感,聽到最後也不過心一緊感慨自己命大。
見狀,警察只能嘆息:「無論如何,我們都認為這可能不是意外,如果你想起來任何當時的情況,請隨時跟我們聯絡。」
警察離開時,已是日落西山。
房間陽臺正對大海,海平面切割落日,浮光掠影隨著海浪往岸邊卷。
喬柚有些累,或許是今天動腦太多,傷口又在隱隱作痛。
她看向桌上的東西——一臺單眼相機和一張記者證。這也是警察搜查時從她包裡找到的。
身前攏過來一道陰影,喬柚抬頭,江見疏將一杯水推到她面前:「累了麼?」
「有點……」她抿了口,是溫的。
江見疏蹲下,像在醫院跟她說第一句話時那樣,手在她貼著紗布的額角前懸停,口吻溫和些許:「疼嗎?」
喬柚有些緊繃,她不習慣他的靠近,這是這種對陌生人本能的防備,可……又莫名地感到高興,亦如本能。
好矛盾。
「有點。」她還是這個回答。
江見疏看一眼腕錶,起身道:「那今天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回家。」
在目前瞭解到的資訊裡,喬柚也知道了這裡不是她的常居地,江見疏說的回家,應該是指回到和他一起生活的臨城。
他邊穿外套邊問:「想吃什麼?」
說實話,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
喬柚根本都不記得自己喜歡吃什麼,但江見疏這個問題讓她想起這段時間被醫院飲食支配的恐懼,不由如臨大敵:「不要粥和素食,最好肉多一點,口味重一點。」
江見疏好整以暇地聽著,只挑了下眉,沒發表看法。
等他出門,喬柚把桌子上兩樣東西拿過來。記者證上面寫了她的就職單位,是一家叫做新知的報社。
單反剛開啟就跳出電量不足的提示,接著便關機了。不幸的是,她沒在包裡找到像充電器的東西。
她這麼粗心的嗎?當記者的出門竟然連單反充電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