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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使使勁,就是下不來,自己用手拉下來的。
西愛這人,就愛給人家驚喜。
她做事兒,從來不跟任何人商量,不參考任何人的意見,不聽取任何人的風言風語。
我就做我的,這些事情我能做,我會做,我做了我心情好,我就不在乎其他任何事情,我樂意就好了。
其餘的事情,她特別蔑視。
劉鳳自己坐在那裡半天,她這人呢,心軟。
不心軟不能養伸伸這麼多年。
這會兒宋振華只要沒被打倒了,她就無所謂了,她兒子在部隊裡面都好好兒的,什麼也不影響,而且宋振華說的話她都聽,也覺得現在避開挺好的了,去張家口那邊蠻好。
馬上就跟宋振華走了,走回前劉江來送,劉江現在不容易,他天天寫匯報材料,要去哪裡都得跟人家匯報,不然的話不行。
折騰人的法子,簡直是太多了,半夜三更要你做檢討,你說話是錯的,不說話也是錯的。
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只要宛如還在,那就是錯的,一輩子摘不清楚的。
裡面的人很多,宛如待遇還可以,她屬於高階別特務,手法還沒有那麼的殘忍,外面什麼情況她不清楚。
劉江這邊還寫信,劉鳳就撂臉子,「我說過了,你斷絕關係最好,不然的話,劉江——」
她壓低了聲音,「你會被她拖死的,你信不信?」
上車就走了。
劉江她護不住了。
伸伸那邊打電話給劉江,家裡的事情知道了不能不問一句,「爸爸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在最合適的時候做最合適的事情,才是最有未來的,我希望你能積極應對。」
就這樣的話。
劉江自己沉默了很久,結果那邊宛如就自殺了。
裡面也不知道是誰來鬧騰的,家屬有人在外面鬧的,據說是人沒了,說是帶走去審查的,結果摁著頭在水溝裡面,一下一下的逼著人喝水。
暴雨之後的水溝,裡面藏汙納垢的。
人家喝了回家就不行了,吐血了,人轉眼就沒了。
現在人抬到門口了,整日的哭,宛如聽了,當天晚上,照舊吃飯,送飯的人來了,她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可以探監呢?」
「不清楚,事情還沒有審查清楚。」
「好,謝謝。」
她肚子,已經很大了,自己摸著肚子,很圓潤。
她輕輕的用手摸過,房間裡面很安靜,很安靜,她豎著耳朵聽,聽很久也聽不到別的聲音,閉著眼睛,多想聽一聽四合院兒的聲音啊。
趕著晚飯點兒的時候,那麼多的人,來來回回的,有的用煤爐燒水的,一陣一陣的煙火氣兒,小孩子拿著棍子在院子裡鬧龍一樣的跑,外面騎著腳踏車下班的回來,還有坐在樹底下等著吃晚飯的。
整個院子的人都忙,忙著自己的事兒。
她生在南邊,但是她最深刻的記憶,卻總是在北方的院子裡。
笑了笑,拿出來紙筆,一筆一劃的寫:餘生閩南,幼富庶,出餘姚大戶……
之年北上,又十年國軍潰敗,南下避難……論罪當誅,叛國判黨,今日認罪伏誅,不敢有一絲一毫怨言,種種之事,與他人無關。
一行一行,字字入心,她本是餘姚大戶,閨秀兒女,無意中到了今日地步,步步為謀,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良久,自己緩緩的站起來,把床單摺疊起來,一折一折,最後成巴掌大的一條。
輕輕的拿著凳子,先放到窗戶旁邊去。
有一個小小的窗戶,足夠放得下一根繩子。
她慢悠悠的做著這些事情,一件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