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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不聽使喚地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地被她所牽引。
學生們眼中智慧超群,在任何複雜的數學問題前都能迎刃而解的江老師,此時就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小白,一個連及格都不到的笨學生。
就在江硯剛想說『不疼』的時候,卻又見女人輕輕俯身,吻著那疊在紋身上的牙印,似是安撫,更像是無意識的挑逗。
理智告訴他,再這樣下去,遭罪的是自己,可內心叫囂的慾望隱隱壓過理智一頭,令他連說出一個『不』字都是這般困難。
突然間,男人的餘光似是瞥見了什麼。
顏杳俯身,以江硯的角度應是能看見不少風光,可他的視線卻是停留在那朵玫瑰上,無法自拔。
無意識地抬手,微熱的指腹輕輕落在她的紋身上。
女人的身體微微一顫,視線隨著他指尖觸碰的地方看去……是她自己的紋身。
原先縈繞在兩人周圍的曖昧氣氛漸漸冷卻,幾秒後,顏杳聽江硯用一如往常的語氣開口:「他們說,這是你為一個人紋的。」
這裡的『他們』是誰不言而喻。
顏杳漸漸從他身上撤了下來,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側眉看著男人胸口處那抹被自己折騰地有些艷靡的刺青,隨後啟唇回道:「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她知道當初高中的自己在學校裡是一個流言蜚語纏身的人,有些言論半真半假,她卻也從沒想要解釋過什麼。
談戀愛是真,不學無術、碌碌無能也是真,雖說不至於一個月換一個男友,但確實會頻繁地談戀愛,倒也沒有他們口中說的那樣,認識三天就上床。
有時候顏杳也能聽到那些謠言,譬如她把誰誰誰給睡了,又把誰誰誰給玩了,都是學校裡有些名氣的帥小夥。每次聽到這些傳言時,顏杳總覺得那些人或許是太高看了她些。畢竟才只有高中,哪兒有像現在這般浪?頂多玩玩感情,不至於把人給玩進去。
但秦釗的確是她第一個睡的男人。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漸漸起身,將凌亂不堪的領口收攏,卻也沒扣起來,只是仍由它敞開著。
「真話。」男人開口,話語裡並無半分多餘的情緒,彷彿真的只是在好奇罷了。
顏杳看著他平靜的側顏,隨後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並未點燃,只是在指間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你以前應該知道我和隔壁學校一個叫秦釗的男人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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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悉的名字,男人的目光微動,半晌後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不知道同學們是怎麼傳的,但這紋身倒也的確是我和他一起去紋的。」顏杳沒想說謊,也覺得沒必要說謊,「當時覺得紋身挺酷的,就約好一起去了,一開始沒想好紋什麼,後來翻圖冊的時候他說這圖案挺符合我的,所以就紋了。」
沒有什麼過於複雜和特殊的含義,當初只是覺得紋身很酷,就和秦釗一起去紋了。
唯獨有些特別的點,可能就是這圖案是他選的而已。
「那他紋了什麼?」
顏杳夾著香菸的手微微一頓,半晌後不輕不重地開口道:「love roses。」
男人渾身一僵,眉眼間終是洩露出了幾分情緒。
安靜的客廳裡迴蕩著女人那句英語,是標準的美式發音,簡單的兩個詞卻似是透著扯不斷的纏綿。
江硯終於明白,這紋身並非是顏杳為了另一個人所紋的,卻象徵著她和另一個人那段無法磨滅的過去。
顏杳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可不知為何卻像是一把利刃,紮在他的心頭上。
胸口那處刺青隱隱開始發疼。
她是玫瑰,而秦釗則是『love ro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