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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扶了一下眼鏡框，露出了一個極為紳士的笑容。他這些年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沉穩起來，成為人家眼中謙遜可靠的人。

人總會對自己得不到的，第一次心動的人格外有執念。陳皓也不例外。

「和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

真的是開玩笑嗎？明明剛剛那個語氣是那麼認真。孟亦歡不願意去多想，既然對方都說是開玩笑，那麼自己較真下去就沒意思了。

孟亦歡本以為陳皓會嫌尷尬，然後果斷的和自己道別。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忒厚臉皮，居然還是和自己走了一路。

語文老師從前教孟亦歡那一屆的時候才剛剛入職，年輕的很。時隔好些年，再一次見面，孟亦歡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語文老師居然越來越年輕。

「你們兩個人一起來的？」

陳皓來語文老師家之前就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但孟亦歡來的卻是突然，語文老師看見了孟亦歡，倒是有一點詫異。轉而就是驚喜。

孟亦歡和語文老師上一次見面還是自己剛考研，把這個喜訊和老師分享了下。

「不是不是」

「是一起來的」

兩個人同時回答著不同的答案。說著不是的孟亦歡詫異看著陳皓。

陳皓這才極為無奈道「我口誤了」

語文老師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兩個昔日學生。看樣子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過那時候就能看得出自己這個學生是喜歡孟亦歡的。明明是心高氣傲的小男孩，這幾年居然性子被打磨沉穩那麼多。

再看看自己的另一個學生。一副好像才失戀不久失魂落魄的樣子，看樣子這倆人是成不了了。

語文老師在心裡對自己的猜測分外滿意，把站在門口的這兩個學生迎進門來。

孟亦歡進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量語文老師家的鞋櫃，見裡面還是隻有一人的鞋，不免有些詫異。

自己語文老師難道過年是一個人過的嗎？

陳皓手裡提著一箱牛奶，孟亦歡買的是些水果。要不是兩個人中間隔著快三十厘米，非會被人認為兩個人是一對。

「老師，你屋裡就你一個人呢？」孟亦歡把水果提到了客廳桌上問道。

「老單身漢的日常唄」語文老師和孟亦歡關係好，說話語氣就隨意許多。

陳皓穿著一次性鞋套乖乖站在孟亦歡身後，面上帶著笑什麼都不說，看上去還真有點那味。

「怎麼會！」孟亦歡可要為自己的語文老師證明一下，雖然全校最漂亮的老師這個位置常年被數學組的那個女老師霸佔著，但自己的語文老師也是相當有姿色的。

語文老師沒忍住笑了笑「我先生他出差，晚上才回來」

嘖嘖嘖，這還沒有結婚，就已經是秀恩愛的一把好手了。孟亦歡為自己剛剛一瞬間的同情感覺到了錯付。

呵女人，談戀愛就談戀愛，還騙人說沒有。孟亦歡面上的表情一瞬間黑了。像是為了撿回尊嚴，孟亦歡問道「那這鞋櫃上也沒有」

自己老師的物件該叫什麼？孟亦歡卡詞了，如果是男老師的物件，自己是知道喊師孃的。那女老師的物件呢？喊師父？

「拿去洗了啊」語文老師沒注意到孟亦歡的情緒轉變，而是看了一眼孟亦歡身後的陳皓。

「你怎麼都不說話？」孟亦歡順著語文老師的目光看向陳皓，狐疑問道。

這人不是要來看語文老師的嘛？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反而自己這個半路被叫來的，一直在嗶嗶賴賴個沒完。

孟亦歡怪不好意思的。

「聽你說話就很有意思了」

好了，不好意思這樣的情緒都可以一邊呆著去了。孟亦歡磨磨牙，但最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