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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早朝了,今日,奴才陪陛下走一趟吧,不然…怕是有的鬧了」起身,撣了撣自己的錦衣,衣擺繡著金邊,像是什麼花的花瓣。
出門口,看到候在門口的陳福,衝著陳福,冷哼一聲。陳福擼起袖子,「嘿」了一聲,似乎有些想要打架的樣子。但只是做了個樣子,並未有其他的動作。
早朝百官跪下行禮,起身後,聽聞上頭傳來一聲咳嗽聲。這聲音不重,但是就憑這聲音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健康的。
宮連城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立刻低下頭,嚥了咽口水。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八個字,說的慢聲慢氣,很像是有氣無力。但下頭聽著的百官,卻有人嚇得開始擦汗,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宮璽見無人開口,說道:「嘉縣縣令的事,讓朕很是心痛。這讓朕開始懷疑,是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如此。好在盛朝能人輩出,給朕出了個主意。以往都是自上而下監管,如今反過來。」
「京都內設立登聞鼓,百姓有冤可直接敲登聞鼓訴冤。朕還會在各地設立一個小匣子,分四面,為的是廣開言路。朕聽膩了你們的每日無事,天下太平,朕想聽聽百姓的話。」
「每個縣衙都設立一塊告示牌,每一條律令,每一條政策,百姓看不懂沒關係,縣衙安排人一個字一個字的給百姓讀清楚了,若有縣衙不照做,那這個縣令就換個人。」
「朕會成立巡檢司,獨立於六部之外。監察處看的是天下,巡檢司看的是你們這些當官的人。為官不為百姓做主,不如就不做了。苦讀多年,為的是什麼?讀書讀書,讀的都糊塗了」
「陛下,臣認為此事不妥」禮部官員站出來,反駁道。
「呵,兩天前,春風樓的那位月姑娘,這位大人想是很喜歡的」
禮部官員面色通紅,無話可說。
「陛下,若行此舉,便是酷吏之果,怕是朝野震盪,於國不安啊」御史站出來,反駁。
「呵,吃了藥都滿足不了人家小姑娘的人,居然這麼會說大話」
「噗——」宮連城沒忍住,連忙捂住嘴。
御史步了那禮部官員的後塵,兩人都是面色通紅,額頭的汗,一點點的往外冒。
宮璽一派的人,全部低頭,然後越來越低,時不時聳動的肩膀,似乎忍耐的很是辛苦。
皇室幾個老王爺竊竊私語,幾雙眼睛把那兩人打量了個遍。時不時傳過來什麼『原來不行啊』『哎喲喂,還找小姑娘』之類的的話。
怕上頭那個衣角金線繡花的人再說出些什麼,百官頓時安靜了。
林太師看了一眼立在宮璽旁邊的人,那人很是年輕,就比宮璽大個幾歲。是陳安最小的乾兒子,也是手段最狠厲的人。面冠如玉,瞧著倒像是位文弱書生,可功夫極高。就連陳安自己也說不準這個小兒子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據說原來這人給自己取名叫陳獨,陳安覺得不太好,給他該了個名字叫陳燊,意思是興盛。
陳燊其人,有時候連自己乾爹的話都不會聽,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陛下,陳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陳安的五個兒子中,陳福最長,武功也最低。第二是陳德,第三是陳魏,第四位,除了陳安跟宮璽,誰都不知道,第五就是陳燊。
陳燊向來講究斬草除根,殺一人是殺,殺一百人也是殺,他殺人從來都是奔著滅族而去。關鍵他殺人也就算了,殺人之前還把這人做過的混帳事全部都讓人抄錄了,滿城的撒,甚至還貼在告示欄上。
文武百官最怕的就是碰見他,家裡頭一點兒秘密都沒有。這人連別人家府邸有幾條密道都知道,就問你怕不怕。
下了朝,陳燊往臨仙宮走去。宮連城湊過去,把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