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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哭得太厲害了,整張臉就像花貓一樣,化妝品在臉上糊開,東一塊西一塊的,整個人抽得發不出聲音來,看著像要痙攣過頭了。
「……阿鯉別怕,沒事了,別怕。」他嘆口氣,有點心疼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從口袋裡找出一包紙巾來,抽出一張,替她小心地擦著臉上的淚水,然後哄她,「沒事了,要是想哭就哭,好不好?」
說著又輕輕拍拍她的背。這一拍,就把桑落酒的委屈全給拍出來了。
她哇地一聲哭出聲來,抓著他的衣服,明明哽咽得不行,卻還是要說話:「我、我我我害怕死了……嗚嗚嗚……嚇死我了,還有個神經病……明知道他們在跟蹤我,還開車載他們來追我……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慘……」
魏楨聽得呼吸一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逼的人?出門之前腦子被門夾了吧?
他一邊腹誹一邊拍拍桑落酒的背,繼續安撫著她的情緒,然後問道:「能自己走麼?」
「……腿軟。」她說著眼淚又下來了,抬起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眼睫毛都是濕的,看起來再可憐不過。
魏楨被她看得心軟,低頭看一眼她的腳,無奈地一笑,「也是我的錯,不該問,怎麼走啊你,鞋都沒了。」
聽見他說鞋,桑落酒的哭聲頓了一下,隨即更響了,「啊啊啊——我的鞋,好貴的,一千塊呢,這就沒有了——」
魏楨倒不覺得她不該穿這麼貴的鞋,只是覺得這哭聲有點魔音穿耳了,忙道:「你別哭,不哭了我給你買雙更貴的。」
哭聲立刻戛然而止,她抽抽著問:「真、真的?嗝。」
魏楨:「……」這就好了???
「珍珠都沒這麼真!」他瞪她一眼,然後轉身蹲下來,「來吧,大小姐,我揹你回去。」
「……多、多謝。」桑落酒實在是走不動了,也就不矯情,道了聲謝就趴到他背上,抽抽噎噎地告訴他,「好、好了。」
魏楨託著她用力起身,又將手掌扣著她的膝蓋將人扶穩,這才轉身往巷子外走,向她來的反方向走去。
這時桑落酒才知道,不是她沒到,是她已經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跑過了酒館所在的那條巷子。
「到底怎麼回事,能說說麼?」魏楨一邊走一邊問,緊接著就聽她小聲地說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的聲音低微,和溫暖的呼吸一起撲灑在他的耳畔,委委屈屈地抱怨著那個過分的客戶,就像個跟家長告狀希望有人出頭的孩子,他忍不住心裡又是一軟,於是又忙哄她叫她別怕了。
一時間又覺得生氣,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作這種事,要是他沒有恰好遇見,那是不是阿鯉就會出事?
一個女孩子,被兩個流氓纏上,先不說多麼危險,要是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這世上有很多人,並不會關心你是不是受了無妄之災,只會高高在上地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怎麼不找別人呢?肯定是你也有問題。」
他忍著氣,仔細問起桑落酒那個姓楊的客戶長什麼樣,桑落酒將自己記得的告訴他,又問:「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問問罷了。」魏楨淡淡地應了句,「你說你手機開著影片錄製?待會發給我。」
她哦了聲,又問:「你怎剛好在外面?」
「之前訂的果酒到貨了,人家給送過來,我出來送客。」魏楨解釋道,所以才會恰好看見她向這邊瘋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躲在一旁趁她路過的時候把人拽進來。
桑落酒嘟囔道:「這邊太不安全了,一個人都沒有。」
「下次你走大馬路,別繞小道了。」魏楨還是語氣淡淡地囑咐道。
回到酒館,眾人看見桑落酒這樣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