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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演出結束,刁稚宇突然拉住胡羞:「你等一下……」
他要幹嘛?
人群散盡,法醫的演員回頭:「稚宇,不走嗎?」
「你們先走,我有點事。」
趙孝柔也識趣地離開。周圍有工作人員清場打掃,刁稚宇拉著胡羞站在舞廳門口說:「你的女一號臺詞,演給我看。」
他在等自己演!自己拼命想要得到角色,她都知道!
而她此刻穿著的是一貫道的黑色長褂,妝也花了,一臉喪氣的樣子。
燈光暗下來,氣氛曖昧,拉滿又到達極限。看著刁稚宇的眼睛,亮又沉靜,盛滿了水一般。
兩個人在排練室的日子回來了,她站在高高的桌子上,刁稚宇張開雙手說,別害怕,信任我,儘管摔。
那一刻的陽光照進房間,就像刁稚宇闖進她晦暗的生活。
他先起了第一句——沈凌,我喜歡你,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憋著眼淚嚥了下去,胡羞終於啟齒:「你覺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從弄堂裡走出來成為上海小姐,一夜之間名氣湧向我,包裹我,我不再是從前的沈凌了。
就像你從小就體驗殺人,沒有體驗過生活,從前為了錢活下去,現在要為了家國取人性命,你也不是從前的韓逸秋。
杜明荃真心愛我,即便知道我背叛他,也不願傷我分毫;
反觀你我的命運沒有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在車站,我們一同從北平到上海的那十幾個小時。
韓逸秋,除了輸送情報,我沒有愛過你,一點都沒有——我們沒有明天。」
「你說謊……」
「快走吧,在杜明荃沒有發現這一切之前。他就快要來了。」
身邊有工作人員駐足。刁稚宇紅著眼咬著嘴唇,點點頭向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會場。
她之前準備的臺詞中有一句我愛過你,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她改掉了。
這樣在劇本殺裡追逐下去,也是時候停止了。看著周圍空蕩的舞廳,不遠處的火車站,是她最近兩個月新增的記憶。
本以為自己是靠著戀愛的回憶去支撐失戀的痛苦,因為秦宵一和韓逸秋,她又體驗了不同的愛情,主角無一例外都是刁稚宇。
一定程度上,她已經做了很久的女一號,也該滿足了。
走出場地回到休息區換衣服,有玩家悄悄指著她聊天,換衣服時也能聽到,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七夕福利結果遲到了沒能演成沈凌,為什麼不早點來。
另一個聲音說正好,我才沒興趣看韓逸秋和其他女玩家搞曖昧。
換好衣服等到趙孝柔,車子被拖去4s店,兩個人盤算著怎麼回家。周圍有不少玩家在等車,看到刁稚宇下樓都在尖叫。
刁稚宇站在胡羞面前,白襯衫也沒換,像是專心等著這一刻。
胡羞心想,以後也不會再來上海風雲了,最後的七夕任務做完算了。
想到這兒她笑著說:「婚書的章就幫我蓋了吧,強迫症犯了,你也別當作是婚書,就當是讓我集滿你們的七夕印章。」
他從口袋裡拿出摺好的婚書,撕得粉碎揚到了天上,胡羞不明白了:「刁稚宇,針對我到這個程度,真不至於。」
「你今天來演女一號的對吧?」
「對……」
「那為什麼要這個章。」
周圍的人都盯著這兩個人,人氣第一名的性冷淡韓逸秋,妝也不卸戲服也不換,對著遲到的女玩家執著提問;她面前憔悴的玩家被撕了遊戲道具,同樣不依不饒。還有人掏出手機津津有味都錄影片,韓逸秋也不躲,比在戲裡還投入。
胡羞不解地問:「非要一個理由?我來找你,想和你說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