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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羞心臟狂跳,刷了十七次雪國列車,這段即興發揮就是拿著迫擊炮往刁稚宇命門上轟。扶著幫主離開,韓逸秋突然叫住她:「站住……」
回過頭,韓逸秋認真打量珠串,情真意切:「那你逃到上海,是為了誰?」
深吸了一口氣,胡羞認真地說:「為了做黑幫下一任幫主杜明荃——的夫人。」
說完轟地把門關了就走。
只有你一個人演技進步?
上半場結束,杜明荃拿出一個藍色的章,蓋在了每個人的卡冊上。胡羞難掩好奇:「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七夕活動,這個月都有這個特殊印章,上面有我們的名字。」
胡羞心想,刁稚宇,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休息時間她在記事本上撕了張紙,在網上像模像樣地謄寫了份豎版婚書,大搖大擺地進了下半場,進到杜家公館就給杜若笙鞠了個躬:「幫主,剛才您也聽見了,我來就是為了和杜明荃成婚的,您作為他的義父,一定要成全我們啊!」
即興演出場場有,兩個男演員沒見過婚書這陣仗。杜明荃把不認字的人設貫徹到底:「義父,這上面寫的什麼,我看不懂……」
「我給你讀讀。」杜若笙看戲不嫌事大。
胡羞捂住杜若笙的嘴:「幫主,冒犯了,但這個讀不得,誓詞羞恥啊!」
混到了新郎和證婚人的簽名,胡羞端端正正寫了自己戲裡的名字陸清迪,見到帶線的演員,連蒙帶騙地讓大家幫忙蓋證婚章。報社的主編還記得她:「這婚書是你自己帶的嗎?」
「對,不瞞你說,在這租界裡我一眼就相中了杜明荃。」
主編滿臉八卦地蓋了章:「如果杜明荃和沈凌悔婚,結婚記得來登報。」
騙到最後,只剩下表白失敗的韓逸秋。趁著小劇場還沒開始,胡羞走過去:「韓處長,聽說你和沈凌表白失敗了。」
「那又怎麼樣。」
「處長心裡只愛沈凌一個人,對不對?」
「當然……」他說的斬釘截鐵,還站起身往前踱了兩步。
這肢體語言胡羞讀懂了,這段戲裡他在承認,戲外就是在說謊,手上還套著那串白色珠子,他甚至不敢看她。
「那既然這樣,韓處長幫我蓋個章吧,我和杜明荃的婚書大家都證婚了,我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光是瞟了一眼韓逸秋的臉就扭曲了:「你這個女人……」
「我怎麼了,我水性楊花,在蓉城和秦部長私定終身,又跑到上海來嫁給杜明荃,只有戀愛腦是不是?
秦宵一秦部長根本都沒有娶我,還拋棄我——對沒錯,他就是拋棄的!
我為了他的前程不忍拖累,心如刀割,而他就狠心不再聯絡……
韓處長肯定和秦部長不一樣,這麼坦蕩又爽快,一定會憐憫我這個可憐人。我和杜明荃結了婚,沈凌不就是你的了嗎?」
接過婚書的韓逸秋看了胡羞一眼,溫柔地笑了笑,拿出章開啟蓋子,定定地看了她三秒。
胡羞一陣心酸,刁稚宇,你的確是進步了,在雪國列車過不去婚書的坎,現在能在戲裡給人送真誠祝福了……
念頭剛冒出一半,韓逸秋拳頭捏緊,把婚書揉成一團塞進口袋:「回去告訴你們幫主,放了他不代表這筆帳我不算了,有關他的所有人,我都不會祝福。麻煩讓一讓,我要去找沈凌了。」
第80章 80 我也是玩家,能不能對我營業態度好一點
我的婚書呢?你倒是把婚書還我?
在二樓的露臺正好遇到了杜明荃。韓逸秋把揉爛的婚書在他面前一展:「杜先生,沒看出來,背著沈凌和別人簽婚書了?」
杜明荃戲裡戲外都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