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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孝柔出了賓士活動的大門,沒顧得上全身淋濕的刁稚宇,打車去了龔懷聰在浦明路的別墅,半夜三點全勝而歸。
和龔懷聰分手得到的是一輛保時捷718,以及分手費一百萬。
對龔懷聰來說每次的分手代價都像蛇蛻皮,錢沒什麼,主要是脫身。
而和他戀愛過的女人都會成為被關注的物件,趙孝柔也不例外。
被罵大概是網紅的家常便飯,趙孝柔在那一晚之後重新振作,第二天就發廣告,完全不顧評論區裡的謾罵。
婊子沒人要的娼婦賤貨這種詞,她逐漸免疫,託胡羞整理帖子和李埃的效率,律師函發得非常快。
至於她和李埃在辦公室,互相不主動說話,像隔絕了一層屏障。
全公司的人一夜沒睡。胡羞從wework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一整夜加一白天沒見到刁稚宇,回到家打電話,對方沒接。她心裡隱隱地急,淋了一晚上的雨,這會兒他在哪?
那個所謂的文藝片導演的邀約,是不是已經把他半隻腳推進了娛樂圈?
惴惴不安地洗了個澡,刁稚宇回了資訊:「我白天去面試了,這會兒在家,剛才沒看手機。」
「面試怎麼樣?」
對方又沒回信。在房間裡清理冰箱又收拾了雜物再洗了次澡,手機還是沒有反應。
她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第三通電話讓她有點生氣:「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我發燒了……」
打車一刻鐘的距離,他開了門用了三分鐘,捲髮亂糟糟地堆在頭頂,躺回床上,叼著體溫計一動不動。
出門前胡羞鬼使神差地帶了個南瓜,巧了,刁稚宇的冰箱裡全都是碳酸飲料。
對半開用勺子挖成泥,放進鍋裡和小米一起燒粥。刁稚宇在床上蜷成個蝦米,看起來可憐巴巴。
北方人可能……不吃鹹粥。冬天沒有開窗,室內黑黢黢又熱烘烘,散發著年輕男孩的汗味。
坐在床邊看閉著眼的駱駝,燒得已經忘記拔掉體溫計。
聽他嘀咕,他擔心趙孝柔出事,打車追去了浦江鎮,一身濕在接近零度的天氣站在別墅區外護她周全,天亮了回家再出門就已經不舒服,面試到一半魂就沒了——逞英雄大戶,真是拿他沒辦法。
收拾好東西回到臥室,駱駝睜開眼睛說話,喉嚨乾乾:「抱歉,沒及時接電話。」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胡羞把手蓋在駱駝的腦門上,睫毛還刮擦到她的手指:「別說話,大夫望聞問切。」
「大夫,我狀況如何。」
「刁稚宇,男,二十二歲,體溫395度,脈象微弱。」他笑了笑:在腦門上把脈?」
「我隔山打牛。」
「好。這位大夫,我的脈相如何?」
「不宜行房……」
「……」頭頂貼著退燒貼,燒得嘴唇脫皮的男孩笑得無奈:「我們行過房?什麼時候?」
誰都沒有很討厭葷話,似乎都在邊界上試探對方。坐在床邊眼睛不知道該放在哪,胸口呼呼地響,嘴裡沙沙地幹。
即便是生病也那麼好看,眼睛睜不開也用力地睜大看她,眨巴眨巴地讓她心軟。
「想什麼呢,我不是這種人。」刁稚宇大概真的是燒得暈頭:「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正經嗎。」
胡羞站起身:「粥大概熟了。」
手臂被床上的人拉住:「你別走……」
「會燒糊的……」
「電飯鍋而已……」
「會響,很吵……」
「我不吃——你別走。」
和之前在regard胃痛時一模一樣。胡羞在床邊握著他的手,乖巧的駱駝貼在枕頭上,捲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