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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瀝懶洋洋瞥他一眼,伸手把桌上的打火機勾了過來,漫不經心道:「不想被盛川牽制罷了。」
「原來如此。」沈明軒嘖了聲,「難怪阮阮搬走那天你那麼表現,原來是做給盛川看的,鍾少這盤棋下得大啊。」他眯著眼,不屑地笑了聲,「說起來,盛川那小子怕是真以為自己翅膀已經長硬了,最近到處找下家,看起來是想甩了你啊。」
鍾瀝不以為意地「嗯」了聲,「而且……」
「你倆躲外邊兒看月亮呢?」屋裡那群人鬧鬧哄哄,酒過半巡,瞧見鍾瀝和沈明軒都走了,勾肩搭背又全跑了出來。
鍾瀝語聲頓住,沈明軒轉頭問:「而且什麼?」
鍾瀝站起身,淡淡道:「沒什麼。」
沈明軒想了想,又說:「那你現在追人追得怎麼樣了?之前應該把人得罪得不清吧?」
他臉上的幸災樂禍藏也不願意藏。
鍾瀝冷覷他一眼:「你看起來很閒。」
沈明軒連忙擺手:「我忙得很,你少去老頭那裡給我找事兒。」
以前每次他惹到鍾瀝,鍾瀝就會暗示沈父給沈明軒安排工作,這也是沈明軒這麼多年都不敢把鍾瀝惹急的理由之一。
他靠到椅子上,又覺得實在難得看到鍾瀝在別人面前吃癟的樣子,心裡被撓得癢得不行,頓了頓又問道:「你之前在外面做戲就算了,在家裡也沒好好哄人家啊?」
鍾瀝說:「家裡有鍾黎的人。」
「靠!」沈明軒也有些驚訝,「你知道怎麼沒給清理掉……」他說到一半,也意識到自己傻了,「你故意的?」
「做戲就要做足。」
沈明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已經能夠想到鍾瀝平時都是怎麼對待阮阮的了。他狠狠抽了一口煙,似笑似嘆般說道:「還是您狠。」
鍾瀝沒應聲。
沈明軒又說:「我猜,人小姑娘現在已經恨不得把你拉黑了吧?」
他在鍾瀝的怒點上反覆蹦躂,越說越歡:「不僅拉黑,人家肯定還跟你說,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就不必再有聯絡了。」
他看著鍾瀝越來越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大概猜對了,他長長嘆了口氣,特別真誠地對鍾瀝說:「您值得!」
他翹著二郎腿,本以為自己說完這些話,鍾瀝會把他趕出去,結果鍾瀝從頭到尾,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他手裡那根煙已經燃完,又重新點了一根,夾在指尖,表情在煙霧後邊顯得有些不甚清晰。
聽到沈明軒這樣毫不掩飾的囂張嘲諷,他竟然還深表認同地點了點頭:「嗯。」
沈明軒滿肚子求饒的話咽進了肚子裡,良久,他忽然咂著嘴低低笑起來。
他說:「稀奇,第一次看你這麼喜歡一個人。」
他越調侃越來勁:「想好怎麼把人追回來了嗎?」
剛剛那群人跑出來,大抵看出來他們有事要聊,丟了兩瓶酒,就又拐回去了。
鍾瀝櫃子裡的紅酒已經被他們喝得七七八八,就冰箱裡還剩幾瓶果酒,看起來像是自己釀的,用漂亮的玻璃瓶好好地封存著,瓶子上還用土黃色牛皮紙貼著名字。
沈明軒拿起來看了一眼,一瓶桃花酒,一瓶枇杷酒,他隨便拆了一瓶,倒進酒杯裡,推到鍾瀝跟前。
酒的顏色很好看,淡粉的顏色盪在白瓷杯裡,顯得很溫柔,莫名令他想起那日阮阮問他能不能放過她時,眼角壓著的紅。
鍾瀝說:「不用。」
沈明軒倒酒的動作一頓,鍾瀝淡淡看了一眼那杯酒,沒有喝就直接站起了身,他把沒抽完的煙捻滅在菸灰缸裡,聲音亦是淡淡的。
「不追了。」
她想要不被打擾的、全然拋掉過去的、全新的生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