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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千雅說:「明天再拿也一樣。」
「明天一大早阿姨會來打掃,我怕到時候給我當垃圾扔了。」說完,她也沒讓溫千雅作陪,而是自己一個人拐了回去。
新搭建的棚裡大多數的燈其實都熄了,只餘下剛剛她們錄製節目的那個房間裡的燈還開著,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沒離開,屋內有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傳出。
阮阮怕打攪別人,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屋內男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進來。」
阮阮手指猛地一縮,下意識轉身想逃,屋裡的人像是在疑惑她為什麼沒有進去,腳步聲漸進,不待阮阮反應過來,門就被鍾瀝開啟了。
見是阮阮,他挑了挑眉,手中電話還沒掛,裡面傳來男人聒噪的吐槽聲:「不是我說,鍾大少,你到底抽什麼瘋?非要養這隻貓,養也就養了,還不讓阿姨給你照顧,偏扔給我,你知不知道它剛剛又一次在我睡到一半的時候把我被子尿濕了?這是今天第幾次了!」
男人大抵覺得實在屈辱,說到後面,嗓子都快喊破了音。
「噗嗤——!」
阮阮聽到這裡,卻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完之後,才意識到場合不對,她只好又努力壓住自己的唇角。憋得耳朵都紅了。
鍾瀝可有可無地嗯了聲,側身讓她進去,毫無愧疚道:「恭喜。」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被他噎住了,半晌才說,「所以你到底為什麼要去錄那什麼狗屁選秀,你再不回來把你女兒帶走,我就把它丟去寵物收容所了。」
阮阮小心挪過去找自己的保溫杯,鍾瀝靠在門框邊,目光有意無意地追隨著她,等到對方吼完了,才淡淡說道:「你試試。」
隨即就毫不猶豫結束通話了電話。
阮阮已經可以想像到對面的人究竟有多麼暴跳如雷了。
鍾瀝好像總有這種讓人起到窒息又不知該如何反擊的能力,她還記得之前有一次,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在有一年的除夕那晚拿她的手機往她家裡打了個電話。
那還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年,亦是兩人唯一一次待在一起跨年,他原本是應該在鍾家祖宅過夜的,可中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滿身酒氣回來,那時阮阮正在洗澡,出來時,就見他已經撥通了周雅芝的電話,亦是從那時起,周雅芝知道了她與鍾瀝的事。
事後她為這事同他大發雷霆,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他面前這樣硬氣,得到的結果就是,那晚她的雙手被他用領帶綁在床上,男人目光沉沉,動作起伏有力,熱氣呼在她的耳朵裡,偏他的語氣又無辜得不行。
他說:「我還以為阿阮想家了。」
……
阮阮最終在她之前坐過的座椅底下找到了自己的保溫杯,棚裡空調早就關了,但空氣裡還殘留著一絲熱意。
她立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好自己究竟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鍾瀝。
她在他面前演戲演慣了,就像白天的時候,她幾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下意識地開始演戲,演可憐,演弱小,演深愛他。
但是現在好像沒有這麼必要了。
可是,假若她轉變太快,他會不會覺得奇怪?
她兀自糾結,眉毛都皺成了一團,鍾瀝就那樣靠在門邊看她。
其實兩人分開不過才短短兩個月的事,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鍾瀝此時再看她,總覺得她好像變了很多。
就像下午她在臺上唱歌時,她微微仰著頭,燈光落在她臉上,閃著光,像一顆顆星星。
鍾瀝沒怎麼見過這樣的阮阮,他大多數見她,都是在床上,她咬著唇小聲嗚咽,頭髮濕漉漉貼在額頭,臉頰和雙眼都紅得要命。
有時不在床上,她也在哭,目光像絲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