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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當世大儒,在國子監擔任考官多年,要求異常嚴苛。
「好。」司徒聿回她一句,微微歪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量說,「我爹給孟淑慧指了婚,物件是漠北部落首領,聖旨今日晚些會先傳去宜壽宮,之後送到榮國公府。」
「幹得漂亮。」林青槐俏皮一笑,跟他拉開距離。
司徒聿心中一盪,又追上她,佯裝隨意的語氣,「為何給出那樣的獎勵。」
她明知今日雅集,溫亭澈會出風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挖你燕王叔牆腳。」林青槐伸手拿走他手裡的摺扇,「啪」的一下開啟,眉眼染上促狹的笑意,「你猜來我這的人多,還是跟他走的人多。」
「自然是你這。」司徒聿有點想捏她的臉,可一想到她丟給自己的問題,又滿心無力,「餓了吧,帶你吃飯去。」
父皇已知他中的毒活不過兩年,此時若自己行差步錯,儲君之位未必會落到自己頭上。
如此一來,他們今後的路會比上一世更艱難。
「好啊。」林青槐搖著摺扇,回頭看了眼志得意滿的溫亭澈,復又收了目光看向身後的孟淑慧,輕輕搖頭。
機關算盡,可惜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漠北部落首領的已過而立,帳內的妾室有十幾人,孟淑慧接到聖旨怕是要氣暈過去。
建寧帝提前對太后下手,母子反目,她不過兩人博弈的一枚棋子。
說可憐也是真的可憐,若不是太后想透過她擺布司徒聿,建寧帝未必會如此絕情。
走出文奎堂,林青槐收了摺扇丟給司徒聿,帶著冬至往飛鴻居走去。
「東家!」溫亭澈激動追上她,俊朗的面容掛著燦爛的笑,神采飛揚,「小的想做東請東家吃飯,不知東家意下如何。」
他上回看過牆上歷次雅集的魁首詩作、畫作和文章,來之前就有信心贏,沒想到會意外得了十兩銀子的獎勵。
到上京已有一月,他的朋友除了一塊賃了個小院的考生,便是林青槐了。
「你那點銀子留著自己花,我請你。」林青槐揚眉,「等你高中再請我不遲。」
反正他沒機會就是了。
「林姑娘。」賀硯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青槐駐足回頭,微眯起雙眸不解看他。
他今日沒參與比試,而是給邱老和閆阜當助手。
「這會都午時了,想請你一道去吃飯。」賀硯聲垂眸看著她,笑容溫潤,「聽聞你這些日子都在家中背書,若需要我幫忙只管提。」
「不用了,我給自己找了個老師。」林青槐偏頭看著他身後,一雙眼像是要噴火的司徒聿,笑容明媚,「裴公子。」
司徒聿負手上前,神色漠然地看著賀硯聲。
還真是見縫插針。
他原想等林青槐進了飛鴻居自己再進去,這老匹夫竟追上來,要請她吃飯。
溫亭澈要請客也便罷了,他湊什麼熱鬧。
「這是賀世子,你方才見過,他要請客吃飯,你倆同我一道去。」林青槐笑盈盈地看著賀硯聲,「賀世子覺得如何。」
她可不想單獨同他在一塊,孟淑慧還在盯著她呢。
安國公夫人和榮國公夫人的交情也不錯,她最近沒少往侯府跑,話裡話外的想讓賀硯聲同自己議親。
還是司徒聿比較懂自己。不過也不能怪賀硯聲,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現在他還是爹孃手裡的人偶,背負著光耀國公府的重任。
「沒問題。」賀硯聲笑的有些勉強。
這裴公子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長相平平,家世看著也一般。
「那走吧。」林青槐又伸手拿走司徒聿手裡的扇子,瀟灑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