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週 春天說它要來(第1/5 頁)
蔣楠今日穿的是墨綠色繡暗金雲紋的束袖長袍,襯得膚色極白,腰間束著一條淺綠色的腰帶,同樣的暗金雲紋,身材修長,一把鴉羽似的烏髮半束著,半髻上玉冠通透,半披的髮絲齊整的垂在背後,端的是傾國少年風采。
只見他一雙長長的鳳眸,眸色深深,神色溫和,唇紅齒白,嘴角彎彎,眉目朗星,笑的亮眼。
這皮相果然是極好的呀!真是可惜了,沒人瞧得上呀!
灼華笑眯眯的問道:「兩位表哥今日是送來束脩的麼?」
蔣楠一進花園就看到了她,穿著素白廣袖長裙,梳著半髻,沒什麼裝點的首飾,清新淡雅。只見她興致勃勃的餵著魚,笑的極是好看,與那日見到的笑容不太一樣,若說那日的笑是端莊得體,今日的便是清麗嬌俏。
待他們坐下,她又變得懶懶的,似乎不大願意搭理人,倚著圍欄看魚,眼見無人開口又偷偷瞄著另兩位姑娘,似對於另兩位的不言語很受不了的樣子,竟還悄悄翻了個白眼,可愛極了,叫他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他雪白的面板微微有些發紅,笑意深深,蔣楠道:「是,方才去拜見了盛老先生,這會子想去拜見老太太,見著妹妹們都在,便過來拜見一下。」
眼神掃過煊慧和焆靈,灼華壞心眼道:「老太太在禮佛,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的。」
言下之意,公子們可以回了。
果然兩位大姑娘表情一急,瞧了徐惟一眼,目光刷刷投向她,灼華使壞成功,心情舒暢。
徐惟揚著唇角,笑道:「三妹妹這是趕人呢!」
徐惟今日穿的是一身白底繡翠綠竹葉的廣袖長袍,腰間束著墨綠色鑲圓潤玉石的腰帶,同樣也是束著半髻,一定鏤空儘管鬆鬆扣在髻上,眼眸深邃,眉宇凌厲,挺鼻薄唇,端的是貴氣瀟灑。
他緩緩開啟摺扇,一幅水墨畫,波瀾壯闊,與他稜角分明的面容在一處,相得益彰。
「誤會誤會。」灼華伏在圍欄上一派小女兒的天真,指著摺扇說道,「這畫極好,是表哥自己畫的嗎?」
徐惟低頭瞧了一眼,說道:「去年與六皇子、君喬一道出門遊歷,畫是君喬所畫。」他將摺扇轉了面,展示另一面的題字,《瞪金陵雨花臺望大江》,帶了幾分深意問道,「六皇子的字,妹妹以為如何?」
沈灼華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一握,李彧,真是陰魂不散的滲透在她身邊的所有角落。
怎麼?自己人沒到,先讓徐惟來打先鋒,在她面前刷好感麼?
李彧可是她嫡親的表哥,又有著幼年時的一點點天真的情意,若換了前世的自己,這會子必是要「親切的」詢問一番他的近況呢!
可惜如今她只想「問候」他前世今生以及十八代祖宗而已!
灼華澹澹一笑,道:「表哥為難我了,叫我看,只要字跡端正的我都覺得極好。」
她是個透明的文盲,你們自管文墨瀟灑去,不想搭理你們,更不想談論李彧。
她歪了歪頭看向沈焆靈,「二姐姐的字畫倒是極好的。」
徐惟笑笑,略有些失望她不大在意的反應。
沈焆靈接到橄欖枝,美眸一亮,對著徐惟嬌嬌柔柔的一笑,她起身上前,從徐惟的手中接過摺扇,細細看了會兒。
「山水有質而趣靈,以形行媚道而仁者樂……山水之象,起勢相生,這畫體現了北方山水雄偉壯麗,幽深奇瑰之勢,層層積墨厚而有韻。」復又轉過摺扇,點評起來字眼就少了,「墨氣淋漓幛猶濕,有骨有力,確實不錯。」
言之有物,又不曾過度的誇讚,蔣楠笑笑點頭。
徐惟笑意深長,看向沈焆靈的眼神多了幾許驚訝的意味。
沈煊慧女紅是極好的,可惜跟她一樣對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