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妾室當道、白氏(第1/6 頁)
午膳後,蔣楠去了右次間午歇。
老太太在左稍間裡聽了長天的回稟,有些氣惱,低聲恨道:「這個文遠伯,簡直不知所謂,非要把個庶女塞進來,那個小女子……真是個登不上檯面的!」
灼華嘴角含了抹疲憊的笑意,道:「我也是沒辦法,公子們來聽學,是想來日考個好名次,若在咱們家裡鬧出不好聽的來,咱們也難辭其咎,既然推脫不去非得把姑娘們留下,那今日把那心思活泛的弄遠些,哥兒們也能好好聽學了不是。好在也就是她了,旁的姐姐們,倒是都十分妥貼的。」
老太太嘆道:「難為你想的周到,好在都是世家裡出來的,大家心裡明鏡似的,未必不知道你的用意。」想了想,對陳媽媽說道,「你去文遠伯府傳個話,就說公子們需得安靜聽習,受不得擾,叫文遠伯與那庶女說道說道,再鬧出不好的便不要再來了,沈家沒得去為他女兒擔敗名聲的幹係。」
陳媽媽應了聲便出去了。
老太太拉著灼華又囑咐道:「那對母女慣會使些小伎倆,你小心些,若覺者哪裡不對勁趕緊避開,避不開也別怕,只管對付她就是,祖母給你撐腰呢!」
灼華微微一笑,「定不給祖母丟臉。」她好歹有著多年的宮鬥經驗,宋文蕊那點子手段,她倒是真不放在眼裡。
那頭宋家正屋裡,伯夫人坐在羅漢床的右側,端著藥碗細細吹著,眉間舒展,似乎心情不錯,宋文倩立在一旁端著漱口的茶水帕子,伺候著母親。
側室溫氏挨著小木杌坐著,拿著錦帕壓著眼角輕輕啜泣著,宋文蕊眼眶通紅,咬著唇瓣楚楚可憐的立在生母旁邊,而文遠伯則沉著臉坐在妻子左側。
伯夫人一手遮著藥碗,一口飲盡了苦藥,宋文倩接走藥碗忙遞上茶水漱口,又拿了帕子給母親細細擦拭著嘴角。
文遠伯看著嫡女孝順溫和,不禁緩和了面色,看了寵妾和二女兒一眼,冷聲問髮妻,「又如何了?一回來就哭哭啼啼的。」
「晌午的時候,沈家差人來了話,便說哥兒們讀書要緊,受不得擾。」伯夫人淡淡說著,直拿眼去瞧丈夫,「伯爺以為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叫人去打聽了,就咱們家得了這話。」
文遠伯臉色一沉,下意識的就瞪向嫡長女,大聲質問道:「你說,怎麼回事。」
宋文倩低著頭,對著父親微微一福身,細聲清泠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二妹妹非要坐沈家三妹妹的座兒。父親是知道的,老先生和老太太最是疼愛三妹妹,許是心裡頭不高興了吧!」
文遠伯稍稍鬆了口氣,皺眉看了眼二女兒,溫聲道:「叫你去讀書,你去與人家爭個座兒做什麼!人家是主人家,你說客,怎好如此。」
「大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話!」溫氏站起來,對著丈夫淒淒哀哀的哭起來,不住的拿眼瞄宋文倩,「老爺怎的就知道是咱們蕊兒得罪了人!許是……許是旁的什麼人呢!」
那溫氏生的一張小小瓜子臉,杏眼櫻桃嘴,十分嬌俏,三十的年紀,因為極會保養裝扮,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那一雙媚眼含春,流轉間便似要將男子的魂兒勾去一般。
「你冤枉你妹妹?」文遠伯立時又陰沉著臉,卻不像從前似的立馬給長女定了罪,耐著性子問道:「說清楚,究竟什麼事!」
宋文倩低著頭,嘴角冷冷一勾,做父親的經可以偏心到這程度!抬眼望向父親,咬咬唇,眼眶微紅,倔強又委屈的樣子,提了裙擺便跪下,「父親只看妹妹今日穿的是什麼衣裳罷!」
文遠伯一眼瞧去,二女兒穿著嫣紅的小裳,下配一條天青色的襦裙,挽著飛仙髻,簪著一對赤金如意步搖,嬌俏可人,正是他喜愛的穿戴。
再看地上跪著的長女,一身淺淺的荷藕色長裙,挽著半髻,只簪著一根白玉簪,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