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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賣都不好賣,真是愁人。
沒過一會,唐末聽見帳篷的門又有拉開的聲音,
「又來新人了?」是一個30歲左右女人的聲音。
「張姐,這就交給你了,記得綁的嚴實一點,一個小時餵一次藥省的她不聽話。調教好了告訴我,我安排客人。」
那個男人交代了後進來的女人一聲就和阿聯一起出去了。
而被她們叫做張姐的女人則是拿出早準備好的一根繩子,朝著唐末走來。
現在的繩子根本困不住她,唐末對自己的力量是心裡有數的。
於是也沒掙扎,想等著阿聯他們走遠一點再有動作,任著中年女人靠近自己。
等女人走到唐末的跟前,唐末明顯感覺到女人的腳步頓了一下。
但也就幾秒鐘就緩過神來,捉住她的手綁了起來。
這個迷藥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等手上的繩子都綁好,對方要綁自己其他地方的時候,唐末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小茉的媽媽,住在唐末隔壁,她們有過一面之緣。
「你醒了?」
看見唐末眼神中的銳利和打量,張梅嚇了一跳。
「你也別怪我,怪就怪現在的這個世道,怪就怪你命不好。」
不知道是安慰唐末還是安慰自己,張姐嘴裡嘟囔著一句。
「既然做這個,又何必帶著女兒住進男人家?」
相比於憤怒,唐末更多的是好奇。
既然做了這種拉皮條的生意,又為什麼要帶著女兒忍受屈辱呢?
唐末是個太現實不過的人,人為了活下去做什麼損人利己的勾當她都能想得明白,可唯獨這個姓張的女人所過的生活她想不清楚。
聽到唐末的問題,張梅也是愣了一下。
這種事她做了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女孩醒來無一例外的都是歇斯底里的辱罵嘶喊痛哭,像唐末這樣的小姑娘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剛帶著小茉來到這的時候,遭遇的事情和你一樣。不過那個時候我遇到的第一個客人是一個貴人,不知道我哪裡入了他的眼,讓他花了大價錢把我換了出去。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許是心裡對熟人還有點愧疚,張梅下意識的解釋著。
「你不恨阿聯他們?為什麼要幫他們?」
「什麼恨不恨的,你知道嗎?每帶出來一個你這樣的女孩,我可以得到一整瓶的礦泉水還有半斤大米。奧,對了,你都能住在公寓裡,是不會理解這些食物對我們這些可憐人的價值的。」
張梅的臉上升起一絲嘲弄,恨?如果自尊可以換食物的話,她恨不得把自己臉皮撕下來讓千軍萬馬踩。
挨餓的滋味太難受了,挨欺負的滋味太難受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去承受那樣的痛苦,哪怕自己變成一個施暴者的同夥。
「原來我可以給你換一瓶水和半斤米,那還行。」
唐末瞭然的點點頭,對於這樣有利可圖的事,她倒是理解張梅的選擇了。
「那你女兒呢?以後就讓她和你走一樣的路,委身於那個男人了?」
如果為了自己做任何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話,那麼做為一個母親,這樣做是可以的嗎?
唐末沒做過媽媽,但她知道,如果是林怡,就算是豁出自己的命來,也不會讓唐末受一點委屈的。
「那是她的命,至少,至少我自己得先活下去。」
提到自己的女兒,張梅的眼神也暗了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做父母是不用參加考試的,也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她們的孩子愛到可以犧牲自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