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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算命先生特有的墨鏡,看不到眉眼如何,只是高挺秀逸的鼻樑,弧度漂亮的淺色薄唇,恍然間天地初開,徐徐鋪開的最絕麗的水墨畫。
一瞬間天地靜籟無聲。
直到這個人開口,聲音清冷:「沈長寧。」
沈長寧這才反應過來:「顏、顏盛!」
顧慎和柳明信也跟著反應過來,又想到沈長寧剛才的吹噓,或者應該說事實:這位容貌的確是一絕。
但是這幅墨鏡……還有柺杖是什麼情況?
顯然這個問題不僅是他們兩個關注,沈長寧明顯有些猶疑:「你眼睛怎麼了?」
在那瞬間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大大的天譴。他可是一直聽說算命先生洩露天機會遭天譴,重則橫死,輕則缺胳膊少腿外帶瞎眼,顏盛算這麼準,應該會更容易發生這種事吧?
而隨著問題出口沈長寧立刻覺得後悔,他這樣不是讓人心裡更不舒服嗎?
但還沒想到該怎麼補救,面前的青年神情忽然有些悲傷:「我的眼睛……」
果然是因為洩露天機吧!沈長寧不忍他就這麼說出如此悲痛的事實,忙道:「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能治療的話不要放棄希望啊!要是真沒辦法治療我回頭給你整個導盲犬……」
原本還神情悲傷的青年面無表情道:「熬夜打遊戲多了,有些紅腫。」
沈長寧:「……啊?」
他顫抖著手指向顏盛手裡的柺杖:「那、你為什麼突然用上了柺杖?」
青年面無表情,甚至隱隱透露出你是白痴的微妙嫌棄:「誰說只有盲人才能用柺杖。」
沈長寧:……雖然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覺得你說的也頗有道理。
一旁的顧慎和柳明信對視一眼,互相忍了笑意,原本還想跟這位正式打個招呼,但是再看對方面無表情,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顧慎和柳明信乾脆保持了沉默,心裡到底有點不爽:這種你們都是凡夫俗子不值得我多看一眼的氣場是什麼鬼?
懷揣著故友重逢激動之心的沈長寧一點沒注意到這點,他先是很狗腿的替顏盛開啟了車門,又忙不迭幫他把靠枕放好,至於那位叫顏盛的老同學很是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一切,甚至連個謝都沒有。
原本還只是一點不爽的兩個人頓時十分不爽了,柳明信微不可察的攏了攏眉心。比他更直接一點的顧慎已經問了,不過還記得掛著幾分笑,不給這位面子也得給沈長寧面子不是,他狀似無意問道:「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性格差異還挺大的。」
沈長寧眼睛一亮:「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互補嗎?」
顧慎一梗,想再說些什麼但沈長寧壓根沒給顧慎再說話的機會,而是一臉好奇夾帶著期待的神情去問顏盛:「對了,顏盛你怎麼下山了?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算命嗎?」
面無表情的道人扭頭看了過來,嫌棄道:「這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這麼迷信?」
沈長寧:「啊?」
顏盛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墨鏡,語重心長:「凡事要講科學,你也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怎麼能玩早些年的封建迷信呢?」
顧慎和柳明信覺得這畫風有點不對,這種話是一個半仙會說的嗎?
柳明信試圖辯駁:「但是我們聽長寧說您算命確實挺準的,像您說人姑娘有血光之災的事。」
顏盛哦了一聲,言簡意賅:「巧合。」
柳明信默了一下,沈長寧又急道:「不是啊,還有你算出出軌這事。」
「這個啊。」顏盛攤手:「因為我正好撞見了。」
三個人:……
清麗出塵的道人面無表情拍了拍沈長寧的肩膀:「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封建迷信從來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