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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灤差點連字都吐不清楚,「尾巴,露出來了。」
時弋連忙鬆開手,拽著尾巴往被子裡一藏,低頭看著牛奶,悶不做聲。
這一早上,實在是夠兵荒馬亂的。
霍灤餘光裡是略感可惜的神情,但他很快就隱藏了下去,恢復冷靜的模樣,「我出去辦事,你好好待在這裡。」
似是考慮到什麼,霍灤又特意囑託了一句,「我幫你叫了午餐,到時間他們會送到門口,不用擔心暴露,那些人也不會找過來,現在應該在忙著轉移。」
「轉移?那上將豈不是……」白來一趟了?
霍灤明白時弋想說的,只是淡淡地道:「任務首要目的,不是他們。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等這邊完了,一起回去。」
「好。」時弋微微一笑,餘光卻忽地瞥見霍灤垂落在身旁的手指動了幾下,他抬起頭,看到霍灤沒來得及好好藏住的視線。
「上將,」時弋坦然一笑,目光沉靜清軒,「能再摸摸它嗎?它一直在動,好像很喜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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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灤心滿意足地摸了貓耳和尾巴,直到沒控制住力氣,惹得時弋憋紅了眼,抬頭輕聲求饒的時候,才驚慌地鬆開了手,歉意還沒來得說出,就被時弋追著趕著出去了。
經歷過一早上兵荒馬亂的房間,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時弋靜坐在床上一會兒,才遲緩著動作抬手將小盤裡的糕點吃光了,喝完杯子裡的牛奶,時弋才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房間裡那點曖昧燙暖的氣息也散淡了去。
時弋在外面裹上一件寬鬆深黑色的風衣,光腳踩上地板,走到浴室裡借著那面大鏡子看了一眼——
軟白色耳端帶抹棕黑的貓耳在淺金色的發間搖搖晃晃,而從長長地風衣底下遺落出一點、同樣軟白的貓尾,也在衣服底下時不時擺動幾下。
時弋從側邊掀開一點風衣,多看幾眼毛絨的貓尾。
從尾部突兀地冒出來,細軟的毛絨鋪滿了尾巴,上手一模就是軟絨一片,舒服又溫暖,讓人簡直松不開手。
但倘若一直捏摸下去,尾巴根部就會傳來一陣一陣的酥麻,尤其是霍灤那雙有細滿繭子的手,揉捏在上面,又疼又癢。
清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時弋就是被這樣奇怪的感覺給鬧醒了,忍無可忍之下還悶哼了一聲。
時弋將風衣衣擺放下來,抿唇微嘆了一口氣,在房間裡隨意收拾起昨晚換下還沒來得及清洗的衣物。
剛拿起霍灤換下的一堆衣服抱在手中,彎腰正要拿起其他的,時弋整個身子忽然一頓,只是一瞬,抱著衣服的手鬆散開去,他手指壓在床沿一點,用力到泛白。
一個急促而又控制不住的大呼吸,時弋垂著頭,一下嘔出一口淤血,隨即壓抑不住的咳嗽起來。
直到咳到臉色泛白、壓在床沿邊上的手指都趨近於無力,咳嗽才終於止住。
時弋半跪在地面上,稍稍緩和了一下呼吸,瞥眼看向那一堆衣服。
昨晚散碎的晶藍色液體味道,沾染了在上面,湊近了便能聞到。被這個味道折磨了一整晚、胸前裡壓抑了許久的滯淤,只剛才那一點味道,就能將昨夜的影響全都勾引出來。
凝滯在嗓子眼的血氣被咳出,胸腔裡空氣都清新了不少,那股難以下嚥的悶滯感沒有了,再次聞到那氣味也不會有過激的反應。
所有的症狀,在一瞬間好了。
除了身子還略有一點發軟。
時弋輕闔眼瞼,靠坐在床尾緩和了一陣,抱起那堆衣物放進自動清洗機裡清洗,又仔仔細細地將地面收拾乾淨,隨後他到房間視窗,透過玻璃,望向底下依舊在挑戰墜山賽的人。
一早上在觀看墜山賽中度過,轉眼就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