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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後跑出來的那隻,其他小東西都沒什麼危險——但它也聞到最後那隻身上有血的味道,真奇怪,它又沒搶他吃的,也沒搶他地盤,這地方本來就是它的,為什麼小東西受了傷還不跑?
堂洛斯懨懨地躺在休息艙,手抓著木凌不讓他走,聽了他的話有些委屈,那種關頭除了往上沖給其他人爭取逃跑的機會還能怎麼辦,但不能說,他的小人類會罵他笨…
「疼。」所以他叫疼。
木凌坐在休息艙邊緣,抓著他的手,聽他小聲喊,心神一緊,俯下身:「肚子疼?」
堂洛斯看了他一眼:「臉也疼。」
木凌有些悔了,他居然打他…摸著他臉上的紅痕,握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你也打我一巴掌。」
「…不要。」
木凌用指腹摩挲他的傷處,堂洛斯受用地閉上眼:「這就好了。」
木凌笑了一聲,笑完又有些難過——他知道雌蟲都是這麼戰鬥的,所以只是在他身上發洩自己的無能和憤怒,他沒有為他分擔,甚至還把自己的緊張勻給他…
木凌嘆了一聲,堂洛斯閉著眼埋在他懷裡:
「沒事的,我以後會更小心。」
「剛剛抽那一下…傷到了嗎?」他摸著他的鬢角,扯出夾在休息艙縫隙間的毯子給他蓋上,掖了掖被角,堂洛斯按住他的動作,把他的手帶到毯子下,小聲嘟囔:「你檢查一下就好了。」
雌蟲此時內心天蟲交戰,淡定只是表面功夫,實則髮根冒汗,到底要不要說自己還想他抱抱他呢?
想他親吻自己的眼睛眉毛,想他的氣息包裹自己,想他的嘴唇觸碰自己的,想像之前雪地溫泉裡那樣緊密地貼在一起。
他以前見過有些雄蟲這樣和亞雌狎暱,那時覺得有些古怪又有些噁心,雖然亞雌確實很適合窩在其他蟲懷裡。
他學不來亞雌的嬌羞,可現在心頭無端燒著惱人的火,他懷疑發情期提前了,這以前從未有過,產蛋期才過,他的身體起碼得四天才能做好準備迎接發情期。
發情的時候,慾望會把他熬幹,熬到後面只有無止盡的疼痛和空洞,他從來不喜歡。
可現在他依舊疼痛,血管通往的深處卻暗湧著酥軟和飽脹,他輕哼了一聲,往木凌懷裡蹭得更緊
這聰明的人類現在為什麼還沒有看出他的想法呢?
也不是沒有,木凌看著堂洛斯挨著他難耐地扭動,擔心他動作太大又碰到傷口,就按住他,掀開毯子把自己縮排去,狹窄的休息艙躺了他們倆就再無多餘的空隙。
「暖氣太熱了?」木凌用袖子擦他額上的汗。
堂洛斯睜開眼,眉頭動了動,眼裡似乎藏著很多為難,木凌看著有些心疼,就問:「怎麼了?」
體內蠢動的東西撓的五臟六腑都癢起來,堂洛斯喉結滾了一下,終於說出口:「想你親我。」
「……」
他瞪著眼,看木凌噗嗤一下笑出來:「就這個?」
他嚥了咽口水,皺眉:「你不想?」
木凌吻住他,含著唇肉廝磨到眉間,見雌蟲的眉頭鬆了,他輕聲問:「怎麼了?昨晚誰還挺挑釁地說『親一下怎麼了』,忘了?」
「那不一樣…」雌蟲舔著唇搖頭:「昨天是你主動的,我確定你也想,但今天我不確定…你剛剛還在生我的氣。」
這話說得木凌有些冤枉,心卻軟成一汪水,他咬了咬雌蟲的下唇:「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想吻你。」
「因為你總是正兒八經。」堂洛斯老實地說,頓了頓還補充:「而且你剛剛在生我的氣。」他又一次強調這個,而且還氣到打他了。
「我沒生你的氣…」木凌苦笑:
「而且哪怕我生你的氣,也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