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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洛斯上前一步,嘴角掛著嗜血的笑:
「是啊,我已經殺過一隻雄蟲了,我要幹嘛?不是很好猜嗎…」
安蒂略家的其他雄蟲哆嗦著腿肚子,有一隻跑去搬救兵了還沒回來,只剩這幾隻在堂洛斯的殺氣裡瑟瑟發抖。
他們開始暗暗埋怨挑起事端的雄蟲,都說了這是王蟲的蟲還去挑釁,以前也不見他哥倆關係多好,說死這麼多年還惦記報仇,他們十成十不信。
「我告訴你堂洛斯,你敢動我就是與安蒂略家為敵,之前看在王蟲的面子上我們饒你一命,這回不會了…你你你想清楚,王蟲要在帝國紮根少不了我們家的幫扶,你,你你…」
「我什麼?」堂洛斯笑著,像死神高舉鐮刀,歡欣即將收割一條生命,那雄蟲兩股戰戰,突然想起那位早已死去多年的兄長最後是何慘樣,堂洛斯繼續道:「原諒一次就可以原諒第二次,你難道覺得自己比你哥哥對安蒂略家更重要不成?」
那雄蟲瞪著堂洛斯失聲道:
「你真要殺我?」冷汗出夠了,酒也開始醒了,雄蟲的本能壓著他沒跪地求饒,可也差不遠了。
「為什麼不呢?」堂洛斯奇怪地問道:
「我以為你剛剛的所有表現都是在求我殺了你。」
「王蟲,王蟲殿下,你都不為他考慮一下嗎!!」那雄蟲開始飆淚:「得罪安蒂略家不是,不是什麼好選擇…」
堂洛斯笑了一聲,那雄蟲哭的更慘:
「你到底是不是雌蟲,做事都不知道考慮一下你的雄主嗎?」
「他可不是我的雄主…」堂洛斯輕聲道:
「他是我的愛侶。」
放屁!這兩個字衝上雄蟲的喉嚨,在恐懼的作用下變成一個飽含酒氣的嗝嘔出來,堂洛斯厭惡地退了半步,這時搬救兵的蟲帶著救兵回來了。
「我當出什麼事了,小崽子吵架都值得大動干戈麼。」來蟲笑著說道。
那些雄蟲如蒙大赦紛紛附和:「是是是,喝多了吵架,純嘴仗,不動手的!」
他們扶起地上的雄蟲慢慢後撤,把場子留給救兵和堂洛斯。堂洛斯看見來的是誰臉色更差,殺氣不減分毫反而更甚,那些雄蟲就知道找對蟲了
再沒有比奧維爾大公更適合頂鍋的蟲存在了。
雖然不知道奧維爾為什麼願意跟他們過來,但必須趕在王蟲到之前帶走安蒂略家的蟲,否則堂洛斯開殺戒他們尚有可以哭訴的,王蟲捏死他就什麼也不必解釋了。
「奧維爾。」堂洛斯想到校長的話,沒有輕舉妄動。
「堂洛斯,好久不見。」奧維爾卻像感受不到他的殺氣一樣,依舊滿臉笑意。
堂洛斯扯了下嘴角,轉身就走,奧維爾卻喚住他問:「雷德還好嗎?」
堂洛斯定在原地良久,緩緩轉過身來,仔仔細細地看他,那像研究什麼出土文物一樣稀奇的眼神讓奧維爾有些不安,他慢慢皺起眉:「你不說…我也能理解,你是他的…」
「你能理解什麼?」堂洛斯突然笑道。
「…你是他的學生,我只想知道他過的怎麼樣…還有雷明,他的兒子…告訴他,他今年十一歲了。」奧維爾嘆息著說道。
「上哪告訴他?」堂洛斯奇怪地問道:「已經死了整整十一年了啊。」
天地間一時只有晚風的聲音。
奧維爾遲緩地眨著眼睛,他聽懂了堂洛斯說的每個字,可不太理解它們連在一起的意思,大腦彷彿失去了識別功能,退化成老舊的位元組拼湊機器,正吃力地將每個字的意思解讀出來…他臉上的空白維持了太久,以至於堂洛斯終於明白,他真的不知道。
死一樣的寂靜以後,奧維爾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另一個世界傳過來,儘管縹緲,卻又帶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