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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地笑起來:
「我等了兩天,我不敢妄動,您身邊的雌蟲會撕碎我…但現在他不在,我在這裡,這也是命中註定,您允許我進來,說明您也同意了對嘛?
您也是有意的…您試試,不用標記也可以…您就試試我,我可以做您的雌奴,我發誓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他朝木凌蠕動過去,渾身上下散發著渴望的氣息,仰望著木凌,哀求地說:「您不是來拯救雌蟲的嗎?」
「那您救救我,可憐可憐我…」
回應他的是一條精神長鞭,那鞭子貼著他劈裂他身前的地面,木凌寒著一張臉:「我讓你進來是想看看蟲皇有什麼能耐,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滾出去。」
威斯特又發出咯咯的笑聲:
「您殺了我吧,您明明知道帝國會怎麼處置任務失敗的雌蟲,您還不如殺了我呢。」
「你要自己滾,還是我幫你?」木凌冷漠地問。
威斯特笑的渾身都在抖:
「您在騙我們這些可憐蟲的對吧,什麼看我們過的艱難,為我們戰死沙場難過…都是騙蟲的。
明明只要做我的雄主就可以救我,可您眼裡只有堂洛斯…憑什麼,您救了他不能救其他蟲呢?您救了那麼多蟲,又為什麼不能救我呢?」
「滾出去。」木凌像沒聽到一樣冷冷地重複道。
威斯特一滯,有些歇斯底里了:
「您是不是覺得我賤,覺得我髒?」他霍地抬起頭:「是我想變成這樣的嗎?是你們把我變成這樣的!既然如此,你們要負責,您難道不明白有的雌蟲就是需要雄蟲的!」
當蟲皇告訴他王蟲那個解放雌蟲的偉大的計劃時,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在他心頭湧動,他想狂笑,又想大罵,怎麼會有蟲這樣殘忍呢?
在一隻雌蟲年幼的時候折斷他的脊樑骨讓他終身匍匐,在他好不容易習慣喜歡上這種卑躬屈膝的生活以後,又逼他挺直腰板。
掰直已經彎曲長合的骨頭和打折它有什麼區別?
他痛過一次了,不想再痛第二次。
高高在上的王蟲殿下到底能不能明白卑賤的雌蟲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如果您連我都救不了,還談什麼改變整個蟲族呢?」威斯特趴在他腳邊仰頭望著他,笑的有些不屑。
「你不配。」
但木凌三個字就凍住他全身熱血,他看著他威嚴的眼睛,想蒼穹一樣冷漠無垠,聽見他的審判:「自暴自棄者,神明也救不了。」
「何況拯救堂洛斯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你要知道,不是我或者任何蟲放棄了你,是你自己放棄了你自己,在你主動跪下來的那一刻。」
「你既然自甘為奴,我憑什麼為你浪費力氣?」
木凌踢開他的手,眼神冷漠,很多蟲或許一輩子都不明白,活在世上怕的不是被作賤,而是自甘下賤。
「下次再來,我殺了你。」
軍校位於都城北郊,佔地很廣傍山而建,是名副其實的山中城邦,如果外敵來襲,這裡可以容納整個都城的蟲口,內部物資儲備可供自給自足一年以上。
嚴格意義上來說,帝國只有兩個學校:
雄蟲上的皇家學院,在各城邦的分校簡稱學院;
雌蟲上的帝國軍校,各地簡稱軍校。
它們是兩套獨立的教育系統,唯一的交集只在服從性訓練課程上,軍校雌蟲不只要學習服從上級,還要學習服從雄蟲。
堂洛斯遠遠就看見聳立在山頂的劍形塔尖,那是蟲族劍指蒼穹的驕傲,也是雌蟲無盡戰爭的起端。
軍校好像早知道他要來了,校門朝他敞開,狹長的林蔭道空無一蟲,道路的盡頭就是他此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