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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我在裡面下了東西?」蟲皇看了他良久,輕聲問道。
冷汗順著阿西爾的額頭滑到下巴,滴在地面,他看著那暈開的一片水漬沒有說話。
蟲皇突然笑出聲音,把旁邊椅子上的王冠抱在懷裡,憐憫地看著阿西爾:「是啊,是下了點東西。」
阿西爾呼吸一緊,把自己埋得更低,悄悄從暗兜裡掏出一枚膠囊攥在手心。
「一切都是為了帝國…」蟲皇嘆了口氣,讓左右隨從把門關好:「你不吃會有些麻煩,我本來不想把局面弄得這麼難看。」
「父,父皇…怎麼了?」
木隘見阿西爾死死跪在地上,總算意識到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晚宴,表情透著無比的惶恐和虛弱。
「木隘來了也好…他已經二十歲了,還沒有晉級成s級,比我當年還不如…指望他成為王蟲實在是太渺茫了,要不是木凌變得那麼奇怪,我也不至於拉下臉做這種事。」
空氣降到冰點,木隘遲鈍地眨著眼——什麼事?
蟲皇感慨地嘆息,他對匪邦的計劃沒得到各家族的鼎力支援,他無法和這些思想陳腐的雄蟲坐以待斃,只能找別的辦法。
「帝國需要王蟲,我們不能把所有賭注壓在木凌身上期望他迴心轉意,你能明白嗎?」
蟲皇盯著阿西爾:
「還是說,你也背叛了?」
「沒有!沒有,阿西爾他沒有!」木隘撲通一下跟著跪倒,這幾個字幾乎耗光他所有的勇氣。
「還是說你背叛了呢?木隘?」蟲皇把目光移向他。
「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他的聲音因為恐懼支離破碎。
蟲皇重新微笑起來:
「我知道,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我需要一點證明。」
「證明…什麼?」
「證明你們決心把一切奉獻給帝國。」蟲皇的目光變得灼熱。
阿西爾身下的地面聚了一灘水漬,冷汗滑進眼角,他卻不敢眨眼,身上像壓著萬座高山動彈不得,那滋味竟和在木凌面前的差不多,他甚至動不了一根手指頭。
可陛下明明只是s級雄蟲,怎麼可能有王蟲的威壓?
「元老院和撫育所都做了基因計算,如果你晉級為s級,那你和阿西爾的崽子肯定是天生s級,那樣哪怕你不是王蟲,你的崽子也可能是王蟲…」
天生s級加上一些技術手段,他們就能得到一隻雖然不夠純粹但也夠看的「王蟲」,這隻「王蟲」足夠為他們掙到捕捉木凌的時間與機會了。
蟲皇長出一口氣:
「可你卻還只是一隻a級…」
「我和s級只有一步之遙了啊父皇。」木隘震恐地看著他。
「沒時間等你跨過去了。」
蟲皇冷著臉走到阿西爾身邊,懷裡還抱著他的王冠,冠上的寶石閃著溫潤的柔光,他愛憐地摸了摸那顆石頭,然後像摸石頭一樣摸了摸阿西爾的頭,輕聲:「帝國需要王蟲,你能明白吧,阿西爾將軍。」
阿西爾已經沒有回話的力氣,蟲皇也知道,他於是看向冷汗涔涔的木隘:「解除和他的精神連結。」
「不,不不,不…」
木隘腳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四肢並用地朝遠處爬去,沒挪兩步就被蟲皇的精神觸角綁回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蟲皇指著王冠上的寶石問。
木隘哽咽了一聲,搖搖頭。
「這是上一隻王蟲的核。」蟲皇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可是一千多年了,它的能量快耗盡了。」
木隘的視線被那枚寶石沾滿,敏銳的聽覺捕捉到蟲皇陰沉的聲音:「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斷開和阿西爾的精神連結,二是我挖出你的蟲核,給王核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