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他將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除了幾個心腹沒蟲知道,但也許帝國盯他太緊,結束任務後仍有蟲以此問罪他。
他的老師為他辯駁,把帝國法律引了個遍,在所有證據都可以說明他送走的母子並非戰鬥成員時也無法證明他沒有罪,明明屠殺平民是毫無意義的。
可沒有用,他明白老師也是走投無路才會尋求他那位雄主的幫忙。當時有很多高階雄蟲想要他,他若成功晉級雙s,那就是他們晉級王蟲的門票,可能也因此,那一次他必須有罪。
他犯了違抗命令的罪,這頂大帽子一下來,其他軍雌再不滿也說不出什麼。
他作為雌侍被送給一隻雄蟲,因此逃脫懲戒,或者被送給雄蟲本身就是懲戒的一種,他不知道。
他或許有過幻想,願意在那種時候伸出援手拯救他的雄蟲應該品性不錯,但幻想這種東西經不起現實考驗。
可能因為打擊過大,那之後他再沒有顯出晉級的跡象,要了他的雄蟲耐心開始喪失。在雄蟲年紀快要晉級的時候,他這隻高階雌蟲似乎完全幫不上忙。
那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噩夢,他脾氣死硬,法庭上都不肯服軟,更枉論在日益暴戾的雄蟲面前。
他只是雌侍,一隻已經不太可能晉級雙s的雌蟲,那隻雄蟲不再看得起他,為了打壓他的氣焰,甚至在他身上施展他知道的所有折磨雌蟲的手段,別說還有其他殘酷的小實驗。
雄蟲是這麼說的:s級雌蟲反正也壞不了,陪我玩玩怎麼了?
叛逃那夜,他將那隻鎖扣在他的腔口,他第一次求饒,痛哭流涕地哀嚎,懇求他的慈悲,可眼淚只能刺激雄蟲的施虐欲,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有越發猛烈的精神鞭笞和虐打…也許因為疼痛焚燒了所有理智,等清醒的以後一切都發生了。
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撥通老師的線路,他說:
「我殺了他。」沒有絲毫悔意。
老師理解地沉默了,然後告訴他一個地點,要他在那等他。
他裡裡外外都在流血,給自己赤/裸的身體裹上衣物都差點讓他死過去,不知道是怎樣的決心和恨意支撐著他跌撞著走出那隻雄蟲的屋子。
當夜下著暴雨,雨衝掉了他淅淅瀝瀝淌出的血,雨給了他逃脫的機會。
但帝國還是很快發現了死去的雄蟲,他去到老師說的地方,追捕的雌蟲已經趕到,一併到的還有昔日他隊裡的戰友,盧克哭著過來扶他,說老師已經準備好飛船,讓他們去天目星等他。
堂洛斯看著他的老師,他催他們趕緊上船,過去那邊會有蟲接應他們。
「您也會去嗎?」他問。
「不管我會不會去,你也必須養好傷,帶你的戰友活下去,他們知道你的事後沒有猶豫就要跟你走。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帝國上將堂洛斯,帝國會視你如眼中釘肉中刺,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
你沒了雄蟲,他的精神標記已毀,以後你會比其他未受標記的雌蟲更容易狂化,但你記得,狂化以後死的不只是你,還有追隨你的朋友,所以哪怕是死,也不能讓自己走到那個地步。」
帝國追捕的隊伍越來越近,堂洛斯看著遠處密密麻麻的雌蟲忍不住痛叫:「這些我知道,老師我們一起走吧。」帶隊雌蟲也是s級,更不用說數量上的懸殊,他的老師不能留在這。
但老師不為所動,反而對他朗笑出聲:
「堂洛斯,我們以後不會再面了,所以我想告訴你,我有多為你驕傲。」
「是為了那隻雄蟲嗎!?他有本事追過來,我們絕不會讓他靠近你一步的!」堂洛斯記得當時喊出這句話時喉嚨彷彿撕裂了一樣。
老師搖搖頭,抱了抱他血肉模糊的身體,小聲告訴他:「其實我不恨他,只是有時候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