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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未說完,木隘抱著他的手臂哀叫:
「今天朕生日,皇叔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了。」
木凌神情一肅,看著木隘那張嬰兒肥尚未褪去的小臉冷聲道:「國家大事哪有掃興不掃興的說法…」
木隘眼圈發紅眼裡含淚,看著稚氣可愛又無辜可憐,木凌和緩神色:「日後我不在,你要…」
「皇叔!」木隘突然打斷他,從桌上端起一盞酒遞過去:「皇叔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他不再稱朕:
「十一年來你攝政,外面有多少汙言穢語我心裡清楚,他人如何能知其實你事事為我周全。你既已決意離京我不能阻攔,惟願皇叔日後山高水長,天高地迥,可以逍遙餘生,侄兒無以回報,只有敬這一杯酒,幹!」
木凌動容,眼裡也有了潮意,良久說不出話來,只能將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
見他飲盡,木隘神色微變,沉默一會兒道:
「但有一件事……朕思前想後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
「嗯?說來聽聽。」
他緩緩道:
「皇叔躬耕十一載,朝野上下莫不為您是聽,上將軍品性狷狂,除了您誰也不放在心上,邊軍將士只知王爺不知陛下。左相剛直,仍要您授意才肯諫言讓朕臨朝親政,您放出去的官員不是朕的官員,是您的官員——您這一走,恰似蛟龍入海,朕很擔心…」
木凌面色不變,心漸漸涼了下來,一時不知茫然還是恍然,聽到自己用寡淡的聲音問:「陛下以為如何?」
「朕不敢放您,也不敢留您…」木隘大嘆一聲,摸著下巴苦思冥想,然後沖拳擊掌:「所以朕想了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木凌腹中絞痛,舌根嘗到翻湧的腥甜,沉沉地閉上眼,跌在椅子上,聽見最後的聲音是木隘難過的哭泣:「只能委屈皇叔您突發惡疾留京修養,但惡疾難醫最後暴斃而亡,朕以父喪之禮守孝三年,如何?」
如何?
如之奈何。
……
木凌被寒意驚醒,系統還在繼續關於私自離宮出走危險性的科普,他太陽穴抽痛,厲聲道:「噤聲。」
禁言三秒後,系統開始了關於本書劇情的碎碎念。
木渞額頭蹦出青筋:
「再提木隘這兩個字我就把你卸了,嫌我睡的太/安穩了麼?」
系統無辜:
「您的許可權不足,而且他是主角,我知道的劇情都是圍繞他展開的。」
關於一隻軟白甜的小雄蟲如何鬥倒惡兄升級成王蟲這種三流劇情講一遍就足夠了——不用系統提醒,他當然知道這個木隘不是他含辛茹苦教養大的小崽子。
他一門心思想做周公,對方卻不想做成王。
愚蠢的兔崽子,以為這樣殺了他後面就沒麻煩了嗎?
面對系統的回答,木凌很冷漠:
「嚼舌。我主你僕,你遵命就行,哪那麼多廢話?」
「我是系統,您已經違規遮蔽我很多次了…」系統可憐巴巴,宿主掌握了精神力修煉方法以後竟進化到可以遮蔽它的地步,還是它太廢柴才造成的當前局面:「您為何這麼討厭主角。」
這腦子不好使的玩意兒居然寄居在他腦子裡,原因難道還不夠清楚?木淩無聲嘆氣
從品性到長相,木隘那隻小雄蟲和自己那狼心狗肺的侄兒如出一轍,常年披著一張受驚過度的兔子皮,每個毛孔都寫著單純無辜,倒襯的他十分居心叵測,真讓人多看一眼都膈應。
他涼薄一笑,不欲掰扯,只道:
「本王小白兔ptsd,你再囉嗦我就直接去找堂洛斯告訴他我是雄蟲。」
顧念宿主身家性命的系統慫了:
「雌蟲堂洛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