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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走得那般憤懣,分明該是與她撕破臉皮,不歡而散才是?
鬱琤是任何態度都不奇怪……但決計不該是眼下這般目光炯炯,望著她的雙眸明亮異常。
玉鸞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然後這時殿中所有侍人便魚貫而出,一個不剩地退出殿門。
甚至在玉鸞回頭看去時,末尾一個還不忘將殿門反手關上。
玉鸞忽然就產生了一絲不太美妙的預感。
她也不想再與他虛以委蛇下去,趕忙要往門口趕去,卻被他無比熟練地抓到懷裡,自身後被他緊緊抱在懷中。
她的腰上被他滾熱的手掌按住,隔著層薄料,熱意肆妄地將他的體溫傳到她的懷裡。
玉鸞心口又急促起來,彷彿揣了只小鼓,又好似小鹿有節奏的跳躍。
她紅著耳根,咬了咬唇,「你給我放開!」
鬱琤卻斂眸道:「阿鸞可知,孤去看過了你的寶庫……」
只這麼一句,便讓玉鸞停止了下來。
他去看過了,所以?
她的神色漸漸蒼白,卻聽他沙啞的嗓音又在她耳旁響起:「原來阿鸞竟這般窮。」
玉鸞:「……」
不必說,他定然是看過她那一箱子蹩腳劣質的首飾……
他自然是家底豐厚,隨手贈她的東西,便是醜得人神共憤,玉鸞也不可否認都是值錢萬分。
而她以往為了這丁點財物那般殫精竭力的模樣,在他眼裡自然也變得十分窮酸可笑起來……
玉鸞在他面前縱使有千般不是,又何曾叫他看見過這樣寒酸的一面?
她想到這些心裡也近乎惱羞成怒,氣得嘴唇哆嗦。
所以他這回叫自己進宮來,就是為了當著她的面揭穿她的短處,譏諷她窮?
第60章 他要裝病惹她憐愛?……
「孤贈與阿鸞的腳鏈, 阿鸞視若珍寶……阿鸞的心裡分明有孤。」
鬱琤撫著她的腦袋,不緊不慢又往她心口上丟了顆驚雷。
玉鸞聽到這話,自也顧不上自己寒酸不寒酸的一面, 心口反而一點一點地冷卻下來。
她深吸了口氣, 緩緩說道:「那又怎樣?」
他這樣刨根究底挖出她的心思,所以要責備她麼?
她自然不認為自己是對的, 但她確確實實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
鬱琤卻溫言道:「那代表這一切都是孤之過錯。」
玉鸞怔住。
他的聲音卻仍然在她耳旁輕輕響起, 「是孤沒能體察阿鸞的苦心, 都是孤不好。」
他撫弄著她雲鬢的手指忽然將她的髮簪抽下一支。
玉鸞見他一面說著溫情的話,一面卻還輕佻得像個浪蕩子弟……她下意識伸手要奪回,他卻復又握住她迎上來的手指, 反覆摩挲,最後遞到唇邊輕輕含吻。
然後在玉鸞的注視下, 將那支髮簪收到了他的懷裡。
玉鸞氣紅了面頰, 眼睫亦是微微顫動, 「陛下到底想做什麼?」
「孤想要阿鸞做孤的皇后。」
哪怕已經聽他說過一次,第二次玉鸞仍是止不住心口一震。
她的聲音愈發低微,「如果我要的是皇后之位, 當初未必就會離開,畢竟陛下對我很好不是麼?」
鬱琤卻將她引到桌旁,讓她去看桌上一封詔書。
起初玉鸞沒有在意, 只是等那詔書的內容入眼之後, 她卻越來越驚愕起來。
「這是一封廢后的詔令。」
他對她道:「你當日的話孤可以回答你,倘若孤日後待你不好, 讓你失望,這便是你的退路。」
玉鸞並未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