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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說法獲得了餘下眾人的贊同。連刺頭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十分欠揍地說了句:「終於有說人話的了。」
未組隊的玩家紛紛表明了態度,庖丁不好再勉強,只得讓開了門。
等玩家都離開後,於淵與獨孤並肩走出破廟:「哥哥其實還漏了一點沒說吧?玩家的確有共同的通關目標,但關卡內獲得道具卡獎勵,還有結束時計算貢獻值卻不是一起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和算計,何況是五十個玩家,在這種以性命為賭注的遊戲裡。人性,從來都是最不可靠的。」
獨孤認同地點點頭:「來自同伴的背叛總是最為致命。而且上一場遊戲裡張茂文的事我復盤了很久,其實能贏很大程度上靠運氣。如果我沒有抽到反彈卡,或者用給了別人,即使猜到他身份,我未必贏得了他。如果他再強一點我……」
「贏了就是贏了。沒有如果。」於淵打斷了獨孤的話:「對於我們和惡魔都一樣,機會只有一次,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破廟外是一條狹窄的衚衕口,兩個人並肩都顯得有些擁擠。路面是青石板鋪成的,帶著潮氣,腳踩上去又濕又冷。牆上掛著很多長長的藤蔓,葉子卻已掉了大半,剩下發黃的枯枝和幾片孤孤單單的黃葉掛在頂上,隨著秋風飄來擺去,看著一片蕭瑟。
出了衚衕,街道寬闊起來,路旁是修葺的很漂亮的房屋。風格有些復古,卻又無法明確看出某個朝代的風格。
街上行人不多,少有的幾個,也形色匆匆。
但所有人都穿得很體面,襯著從破廟出來的他們,像群乞丐似的。他們身上的衣服不像現代服飾,頭髮都留的很長,有的變成髮辮,有的用簪子別在腦後。
很奇怪的是,明明天色尚早,沿街的鋪面卻都緊緊關閉,路上也沒有人做生意。
玩家們望著空蕩蕩的路,一時有些無措。要打聽訊息,路上卻沒有人,這確實讓他們犯了難。
「兄弟,等一下」獨孤追上刺頭青年。
「幹嘛?」刺頭青年腳步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不耐煩。
獨孤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只是想認識一下,哥們怎麼稱呼?」
刺頭青年回過頭來,看見是獨孤後,語氣稍微放緩了些:「年修竹。」
獨孤這才第一次看見年修竹的正臉,和他想像中不同,青年眉清目秀,帶著幾分書卷氣。不說話的時候倒像個寒窗苦讀窮的書生。
獨孤一愣:「真名?」
「當然是真名。」年修竹莫名其妙地瞥了獨孤一眼。
獨孤:「告訴我真名,你不怕現實身份暴露嗎?」
年修竹一僵,似乎才注意到這個問題似的。他似乎有些尷尬,光著的腳在青石板上不安地挪動了下:「那應該叫什麼?」
獨孤十分善解人意地接過話題:「我叫路人甲,這是我同伴路人乙。當然都是假名字。遊戲裡很多人都會起。這樣既方便稱呼,又不擔心暴露身份。」
「槓精。」年修竹似乎是想把剛才報真名的愚蠢行為覆蓋掉似的重複著:「我叫槓精。」
……兄弟,你對自己的定位這麼精準嗎?
獨孤抿著嘴,低著頭,肩膀笑得直抖,好一會才恢復了表情:「槓精兄弟,是這樣,我想邀請你加入隊伍。」
年修竹臉皺成一團:「邀請我?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入隊了嗎?我還以為你是個腦子清楚的。」
「我說的不是這一局遊戲,是長期隊友。」獨孤不介意年修竹的奚落,態度依然溫和。
年修竹轉身就走:「那更不要了。」
獨孤沒有攔也沒有追,彷彿只是興之所至,隨口一問。
「人跑了,不追嗎?」於淵抱著手臂站在獨孤身後。